夜
小
中
大
希夷劍下極少流血,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姜希夷緩緩道:「不錯,我劍下極少殺人,可絕非從未殺過人。」
林仙兒似乎又找回了自信,尋回了應該如何去笑,嫣然道:「可你從未殺過我這樣的人,而且死人可不會告訴你阿飛到底在哪裏。」
姜希夷道:「說不定我直接殺了你,也能見到小飛。」
林仙兒咬着嘴唇,吃吃笑道:「可你依然不能殺我。」
姜希夷道:「為何?」
林仙兒道:「因為我手無寸鐵,武功低微。」
姜希夷長長吁出一口氣,道:「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林仙兒眼波轉動,柔聲道:「我什麼也不想,只是想跟你比試一場。」
姜希夷沒想到林仙兒居然會這麼回答她,道:「哦?比試?你是想試一試我的劍嗎?」
林仙兒道:「我才不會同你比劍,我們到底都是女人,無論做什麼事至少都應該比男人斯文些,更何況,我才說過我武功低微手無寸鐵,怎麼能跟你比劍呢?更何況在你這樣的絕頂高手面前拳打腳踢起來,我豈不是班門弄斧,讓你看笑話嗎。」
姜希夷道:「那你想怎麼樣?」
林仙兒道:「照你這麼說,比試的法子由我來想嗎?」
姜希夷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林仙兒笑道:「我們既然是女人,就應該用女人的方法來比試。」
姜希夷道:「男人女人又有什麼不一樣,為什麼非得分男人女人的方法?」
林仙兒道:「你又忘了,我剛剛才說,我們女人總要斯文些才好。」
姜希夷道:「我並不喜歡記得對我沒用任何作用的話。」
林仙兒輕輕咬了咬嘴唇,道:「看來你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也只能直說了。」
她特意頓了頓,看了一眼姜希夷,卻見她依舊平靜無波,她只能繼續道:「有些事情只要是男人就敢做,但無論多厲害的女人,你若要她做這件事,她也沒這個膽子去做,我們就比試這件事,你說好不好?」
姜希夷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林仙兒眼珠一轉,看了看酒樓大堂中看着這裏,聽着這裏的酒客們,笑容擴大,道:「當然是脫衣服,我們就在這裏把身上的衣物都脫下來,看看到時候大家更願意看誰,若我輸了,我就告訴你小飛在哪裏。」
酒樓中一片安靜,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被清楚的聽見。
來這裏喝酒的人都不願意去管別人的閒事,不過如果是有女人當場脫衣服,他們打破頭都要搶着來瞧瞧,更何況脫衣服的還是兩個這麼美的女人,恐怕只有水凝碧才能拉走他們了。
突然,大廳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是另一個女人,她的聲音急促低沉,而且還有些沙啞,卻有着獨特的說不出的魅力,她說道:「看到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才知道,為什麼聰明的男人都不願和女人賭錢了,因為就是有你這種女人。」
說話的人站在凝碧樓的二樓,手裏提着一壺酒,斜倚着欄杆。
她的腿很長、很直,該瘦的地方她絕不胖,該胖的地方,她也絕不會瘦。
她的眼睛長而媚,嘴唇卻很厚。她的皮膚雖然白,卻並不細膩。
在很多人看來,她並不能算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但卻有可以誘人犯罪的魔力。
她隨便看着大廳中的一個男人,都能令那些男人覺得自己是世上最英俊的人,也能讓他們覺得自己似乎就是她的情人。
但是她的眼光看向林仙兒時卻是一片冰涼,立刻冷酷了起來。
林仙兒抬頭看了一眼她,笑意更深,道:「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裏見到了江湖聞名的藍蠍子,真是有幸了。」
藍蠍子是誰?
如果不是百曉生重男輕女,兵器譜上不排女人,恐怕兵器譜上不少男人的名字都要被她壓在腳下,早就有人說過,藍蠍子一身功夫,必定能在兵器譜前十佔一席之地。
她站在樓上,眼神掃過林仙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屑又輕蔑,她說道:「可我卻不是非常想見你,但是我又十分想見你。」
林仙兒問道:「哦?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