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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蛇。」
安茉兒前世的時候經常會到深山裏找一些珍稀的食材,尤其是春天,萬物生長的季節,但春天山里蟲蛇也多,在嚮導的指點下,她認識好些蛇類。
「被咬到了嗎?」安茉兒忙去檢查小女孩的小腿。
褲管卷上去,就看到白皙細膩的肌膚上赫然有四個整齊的牙印,安茉兒立即從裏衣撕下一塊布條把她的小腿上端綁起來,想也不想嘴對準傷口就吸。
這五步蛇毒性很強,這個時代又沒有血清,她只能先把毒吸出來,再去找點草藥,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救她一命。
小女孩大驚,本能的就要把腳縮回去:「你這是幹什麼?」
安茉兒吐出一口黑血,含糊道:「想活命就別動。」
又接着吸。
其實她這麼做也很危險,如果口腔有潰瘍出血的情況,她也會中毒,最穩妥的吸毒方法是先含一口橄欖油或是菜籽油,可這會兒上哪找橄欖油和菜籽油?救人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
傷口處因為被人用力吮吸着,又麻又痛,她的唇與他的肌膚緊密接觸的溫熱與柔軟的感覺是那麼清晰,那張精緻如畫的臉上驚疑不定,心情更是複雜難言。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想他死,這其中甚至還有他最信任最親近的人,當然也有很多人願意捨命保護他,但那些人是他的屬下,保護他是應該的。然而今天,這個相識不到一天的小丫頭,總是裝出一副大人模樣教訓他的小丫頭,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想也沒想就為他吸、毒血,雖然緊張到手都在抖,可她的眼神和動作是那麼的堅決,仿佛她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救他。
長久以來,已經冷漠到快要冰凍的了心,仿佛裂來了一條縫隙,然後縫隙如蛛網一般蔓延開裂,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被毒蛇咬一下沒多大關係,他的體內早就埋着這世間最毒的毒,些許毒素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他闔了闔嘴唇,想對她說別吸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如果告訴她,他就是個百毒之身,已然百毒不侵,她一定會很驚訝吧?說不定還會引起那幾個人販子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