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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太大了。這就仿佛一個父親抓住孩子,用刀橫在孩子的脖子上,威脅孩子爺爺,你趕緊把家產交出來給我,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孫子。他卻忘記了,這孩子不但是爺爺的孫子,也是他的兒子。」
皇帝寒聲道:「父皇,您說的這個罪名,兒臣不敢承認,也承擔不起。」
太上皇緩緩道:「廢皇后寧氏說得對,我大周帝國經不起內耗。天無二日,民無二主,長期這麼折騰下去的話,我大周真的要亡國了。」
接着,太上皇道:「諸位臣工,敖玉剛剛籌集了七百多萬兩的銀子,足夠用來救災,也足夠用來重建浪州的了。從鎮海王那裏籌集來的銀子,就價值連城。而從敖玉這裏弄來的銀子,就一文不值了?我有聽說過一句謝謝嗎?可有人說要獎賞敖玉的功勞嗎?」
「鎮海王是我大周的藩王,一個藩王帶着艦隊來包圍了我大周江州,而且還屠殺了上萬人,還威脅要封鎖我大周的海上貿易,要屠殺我的大周的沿海城池。他提出要求,讓我們殺掉一個敖玉。你們從還覺得他非常寬容,你們還覺得這個條件很好。」
「恥辱啊,奇恥大辱啊!一個藩王要謀反了,你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平叛,竟然是乞憐?」
「曾經的敖心,掌握五個行省,幾十萬大軍,南境在他的經營下如同鐵桶一般,水潑不進,針扎不進,但是他的勢力不比史卞威風?結果皇帝一紙詔書,他就放下了南境五省所有的權力回到京中,做了一個空頭驃騎大將軍。」
「你們欺負忠臣,倒是很有一手啊。而遇到了奸臣,卻只想着妥協乞憐。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大周帝國,豈能不亡?」
「之前皇帝要重新冊封敖心,他拒絕了。我要重新冊封敖心,他也拒絕了。前幾天晚上敖玉大婚的時候,我有心想要和敖心閒聊幾句,因為他是我的老部下,老臣子了。但是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啊。心虛啊,丟人啊!」
「我大周的忠臣,被逼得沒有容身之處。反而奸臣,威風八面。這樣的大周,是早就該亡了。」
「現在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江山社稷,讓我殺了敖玉。犧牲敖玉一人,就可以拯救大周。如果真的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大周直接亡了算,免得多造一份罪孽。」
「諸位臣工,你們都是聰明人,不聰明也站不到這裏來,你們心中也都清楚得很,什麼能瞞過你們的眼睛啊?無非就是皇帝還春秋鼎盛,而我這個太上皇已經年邁體衰,加上雙腿癱瘓,或許活不了多久了,若是站在我這邊的話,幾年之後是要遭到皇帝清算的。」
「但是現在,我能不能請諸位臣工也不要站在我這一邊,也不要站在皇帝這邊,而是站在大周帝國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太上皇目光望向滿朝文武,足足好一會兒道:「哦,你們肩膀承擔不起。」
「皇帝?」太上皇用一種非常調侃的口氣道:「廢皇后說得對,我們大周帝國江山不能在這麼內鬥下去了,大周只能有一個皇帝,所以呢就做一個了結吧。」
「皇帝你呢,你別玩得這麼花,不要動不動就那亡國來說話,要論亡國,我比你熟。」太上皇冷笑道:「當年西涼王國的鐵騎,就衝到京城之下了,無邊無際,那才是我大周最接近亡國的時刻。你是年輕人,做了幾十年太子,手段玩得花。」
「這樣吧,咱們就放過大周帝國的江山,也放過大周的億萬子民,別折騰他們了。」太上皇道:「你不就是要主和,與鎮海王和談麻?而我是主戰的,南境的幾十萬大軍在傅炎圖和周寂手中的,他們是聽你,大概也不會和史卞的軍隊開戰了。而我這邊呢,大概也只有周離的那幾萬大軍會聽話了,水師還剩下多少?」
雲中鶴道:「不到兩萬。」
太上皇道:「具體是多少?」
雲中鶴道:「一萬三。」
太上皇道:「對,一萬三水師。鎮海王那邊是多少水師?」
雲中鶴道:「鎮海王史卞,加上海盜聯軍,超過十七萬。」
太上皇道:「那就去平叛嘛,這一場平叛之戰就在海上進行。如果我們輸了,那朕這個太上皇就以死謝罪。但是其他南境,西境,北邊的那些,還請皇帝收了神通吧。」
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