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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怕得要死。」雲中鶴嘆息道:「但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怕死,就越忍不住想要去撩撥死神。看到鋒利的刀刃,就想要用手指去劃一下,看看究竟有多麼鋒利;站在懸崖邊上,就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冰天雪地的時候看到寒鐵,就忍不住想要用舌頭去舔一下。」
「果然是個瘋子」黑龍台高手道:「你贏了,三個問題你回答全對,你可以去裂風城執行任務了。」
「好。」雲中鶴道。
黑龍台高手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知道你為啥能贏嗎?」
雲中鶴道:「之前黑龍台派去十幾個人執行這個任務,全部慘死。所以這任務完全是在死神鐮刀上跳舞,在那種地方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兩種人,瘋子和變態,所以我去再合適不過了。」
黑龍台高手道:「但是你不忠誠於黑龍台,不忠誠於帝國,隨時可能叛變,要你何用?」
雲中鶴道:「我沒有吃黑龍台一口飯,我說對你們忠誠,你們信嗎?在忠誠這方面,我還是一張白紙,上面畫什麼圖案,完全由你們說了算。我就是一面鏡子,你們給我是鮮花,照出來的就是鮮花。你們是魔鬼,那照出來的就是魔鬼。」
說這些話的時候,雲中鶴沒有詼諧,態度是認真嚴肅的。
他說得很有道理,在裂風城執行臥底任務,時時刻刻都在刀尖上跳舞,真的只有瘋子也變態才能樂在其中。而看上去雲中鶴非常享受這種和死神共舞的刺激,所以他應該是比較遊刃有餘的。
至於其他兩個人,不管是林豹還是嚴涼,看上去一文一武出色得很,但其實完全沒有準備好,貿然潛入到裂風城,基本上活不過半個月。
雲中鶴是沒有任何忠誠之心,但是收穫一個人的忠誠,恰恰是黑龍台最擅長的。他們不用金錢,甚至也不是恐懼,而是用犧牲來換取你的忠誠。
前仆後繼的犧牲!
聽了雲中鶴的話,黑龍台高手沉默片刻,然後揮了揮手。
頓時整個牢房燈火亮起,他第一次露出了面孔。一張非常英俊的面孔,但是臉上有兩個刀疤,看上去四十幾歲。
「說得好。」黑龍台高手道:「我叫風行滅,你非常聰明,而且還是一種很妖的聰明,我甚至不知道用你是對還是錯。」
風行滅,很酷的名字,但不太適合黑龍台,而且長相也未免太酷。
「雲中鶴你無父無母,仿佛從石頭縫裏面迸出來的。而且從小見到的醜陋太多,爾虞我詐也太多,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我有多麼忠誠於帝國,也不會告訴你黑龍台有多麼忠誠於皇帝陛下,更不會說黑龍台有無數人願意為帝國大業拋頭顱灑熱血。」風行滅道:「這一切,你自己慢慢看,慢慢感受。」
雲中鶴沒有回應,但也沒有詼諧。
風行滅繼續道:「我是黑龍台負責裂風城任務的最高官員,那咱們爺倆就先處着看。從今天開始,你雲中鶴就是我風行滅的人了,你就是黑龍台的人了,希望我們兩人都有機會展現這句話的分量。」
接着他將手放在雲中鶴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拍了一下。
風行滅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尤其說到黑龍台三個字的時候,他心中的那團火就要爆燃一下,仿佛隨時願意為這三個字發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雲中鶴道:「我什麼時候去裂風城?」
風行滅道:「三天之後。」
雲中鶴道:「這麼急?」
風行滅道:「是啊,這麼急。」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不能裝逼的日子飛快而過,三天時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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