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我扔出去,把他的官服給我扒下來。」聞道夫大聲吼道。
「慢!」雲中鶴道:「聞大人,讓我來做官的是井中月,她是裂風谷的主君,你莫非要抵抗她的鈞旨嗎?你莫非要仗着自己資格老,欺壓少君嗎?」
聞道夫銳利的目光如電掃射過來,冷笑道:「小東西,主君是我的學生,我們情同父女,不是你能挑撥的。」
這老東西眼睛還真銳利,雲中鶴明明是四五十歲的打扮,結果被他一口叫破。
「你跟我來。」裂風令聞道夫冷道,然後朝着後院走去,幾名陰狠的武士跟了上來。
來到後院,開啟了一道地下暗門,進入了地下密室之內。
這個密室處於地下十幾米處,顯得尤為陰森恐怖。
按說這種地下室應該是冬暖夏涼的,此時卻嚴寒如同冰窖一般。
「法曹是刑獄主官,乃是重中之重,此官職最重要的職能就是查案。」聞道夫道:「你會查案嗎?」
「沒有查過,但不試試怎麼知道?」雲中鶴道。
眾人冷笑。
查案這東西至少需要十幾年的學習,十幾年的實踐。
你區區一個乞丐混混,會個屁啊?
「《洗冤集》看過嗎?《屍說》看過嗎?」聞道夫問道。
這是這個世界查案的最入門書籍了。
「沒有。」雲中鶴道。
眾人更加不屑,關於查案的書籍,足足有幾百本,堆起來有一堵牆。任何一個法曹大人都要把這些書籍看完的,而《洗冤集》和《屍說》完全是最啟蒙的書籍了。
連這兩本書你都沒有看過,還說要破案?
荒天下之大謬。
長長的地下台階終於走完了,進入了地下密室。
這裏真冷啊,雲中鶴幾乎都要凍得哆嗦了,很顯然這裏藏放了不少冰。
這裏擺着一張床,蓋着一張白布。
聞道夫大人上前,猛地掀開了白布,露出了一具完全不着寸縷的屍體。
這是一個中年男性,微胖。
胸口心臟處有一個傷口,直接致命。
「這是上一任法曹參事。」聞道夫大人道。
雲中鶴頓時一顫,也就是說這就是他的前任了?此時已經死在台上了,而且是心臟中劍?
難怪呢?
法曹是刑獄主官,有權有勢,一個蘿蔔一個坑,怎麼會輪到他雲中鶴。
原來,前任法曹竟然死了,被人謀殺了。
那我這個新任法曹,豈不是很危險?
「帶上來!」聞道夫一聲令下。
頓時,幾名武士又帶上來了三個人。
一個文士,一個僕人,一個武夫。
「跪下!」
這三個人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聞道夫大人道:「雲傲天,作為一個法曹,最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破案。前任法曹被殺一案,我已經破了,並且找到了兇手,就在眼前這幾人之內。」
雲中鶴立刻望向跪在地上的這三人。
聞道夫道:「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案子,給你一炷香的時間,立刻找到殺死前任法曹的兇手。你若能找出來,我便允許你留在我裂風官衙為官。但你若是找錯了兇手,那就是冤假錯案,重打五十棍,然後驅逐出裂風城。」
接着,聞道夫大人手一揮。
立刻有人點燃了一炷香,倒計時這就開始了。
接着,又湧進來了四個武士,其中兩個拿着粗大的水火棍,殺氣騰騰。
這五十棍打下去,只怕會盆骨粉碎性骨折吧。
靠!
這絕對是井中月和聞道夫之間的陰謀。
主管刑獄的法曹大人死了,出現了空缺。但是井中月壓根就沒有想要讓雲中鶴去做這個官,開玩笑嗎?這個官職也是裂風官衙的幾個主官之一,起碼也要舉人才能做。
你雲中鶴只是區區一個乞丐混混,何德何能能做法曹大人?
所以剛才只是給雲中鶴演了一場戲而已,就是讓他穿一下官服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