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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還是賞梅時節,這裏確是百花與雪鬥豔,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玄凌抿唇一笑,大步上前,「芳菲園十步不同景,別光顧着看花了,走,客人快到了。」差不多也快到了,她怎麼也要侯着。
「你這怎麼做到的?莫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練就了什麼法術不成!」玩笑話說的有模有樣,跟着上前,看着那些炭火,其實心中就有數了。只是詫異她竟也有這般胡鬧的時候,讓這寒冬臘月百花齊放,和老天爺不講道理了!
老常一手捏着鬍子,一手背着,腰身略彎,聽着晨曦打趣始終一言不發,他是在觀人,一路走來,他竟有些昏花了,有多了一個看不透的,莫不是他真老了?還是現在的後生都如此這般了得了?
一直在後頭與帝簡他們跟着的莫非直接用手扶着下巴,故作鎮定的不吭聲,免得被人看了說他沒見過世面,丟了公子的臉,可他就是沒見過世面啊,這樣的世面上哪裏見去!
芳菲園,十步不同景,這話可不是太誇張的,每一處都是渾然天成的景,這場冬雪的覆蓋下,到處一片純白,銀妝素裹中如今更添了奼紫嫣紅。
冬宴的主場設在園子中的回暖閣,依山傍水接景而建,都是用的上等的煙霏竹,據說,這種竹子很是難找的,只長在終年很少見陽的深谷中,竹香經年不散。
所以,這回暖閣又見竹香閣,整個暖閣除了竹香外,最大的特色便是四處通達,沒有圍堵而建,一派敞亮!坐在閣中,四周景色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晨曦,你坐那,老常,你隨意!」玄凌揮袖,指着主位並排放置的一把椅子朝晨曦說着,然後又掃了四周一眼,示意老常儘管挑他喜歡的。
坐那?晨曦和老常順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都是一件納悶和不解,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了,不管關係好到什麼程度,與主家並排而坐都是不合適的。
自古,只有夫妻同坐、帝後同坐的,就是家人,不也有個長幼有序嫡庶有別?
「玄凌,還是將位置稍錯開些!」雖然高興她的這般看重,也正是如此,便不能累她名聲,聽聞今天請的都是這『重要』人物,她本就歲數輕,再如此狂狷,怕她一時間震不住場。
老常深以為然,不錯,這小子是個明白的,知道真疼人,
玄凌看着那位置,緩身向前,「我看挺好,不必了,無妨的。」就算要挪,也該是她,那位置,本來就是晨曦的,哪有主人旁坐的道理!
無奈,只能跟上,殷晨曦了解她勝過自己,她既然這麼說了,就沒有轉圜了,由她吧,倘若真有人為難,不還有他嗎。
不可否認,她的如此相護,即便不是他要的那份情,也讓他分外動容,如飲甘甜,是手足情也好,摯友請也罷,對他來說,都挺好的不是嗎?
老常也多少對玄凌的性子有了些了解,但凡決定了,就很難改。
環顧一周,不如就順她心意,找個好位坐着,她狂悖些也總有她的道理。
這一看,老常發現不對勁,「家主,這洗面沒有分?」
這沒有分主次高低親疏的席面,他還是頭一回見,這一會客來了,如何入座?
「不妨事,都是明白人,該坐哪裏知道的。」這是專門為他們設的宴,該怎麼做,就看他們自己喜歡了。
「坐哪裏都是坐,帝小姐說的不錯。」鐵侯由遠到近走來,看來是聽了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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