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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醜不可外揚,白夫人與外男通姦一事白老爺沒有報官,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放過這二人了,他好歹活到這個歲數,名下經營着如此龐大的產業,真沒點手段是不可能的。
白夫人與那姦夫都被帶回了白府,分別關在不同的院子。
一個女人背着自己做出這等事,就別指望他還顧念什麼夫妻之情了,至於姦夫,那就更慘了。
姦夫遭到了護院們的輪番毒打,幾次昏死過去,卻又還生生吊着半條命。
終於姦夫熬不住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什麼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
原來,姦夫原是在某個戲班子演武生的,他長相不算出眾,台功也不算一流,可勝在年輕、體力好,就這麼入了白夫人的眼。
這些年,白夫人給了他不少銀子,他離開了原先的戲班子,自己組建了一個戲班,不過因經營不善,很快便倒閉了,之後又開了間茶鋪,沒多久也關門大吉了。
但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生計,他明白只要在床上把白夫人哄開心了,他要多少銀子白夫人都是願意給的。
二人好了五六年,白夫人在他身上敗了十多萬兩銀子,還為他在京城置辦了一座宅子。
一想到白夫人竟然拿了自己的銀子貼補外頭的野男人,白老爺便一陣氣血翻湧
白老爺讓人查了內賬,結果險些沒吐出血來
「你們都給我讓開」
白老爺被氣得搖搖欲墜之際,白小少爺過來了。
白小少爺今年五歲,長得也算可愛,下人們都說,小少爺長得像老爺,與老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從前白老爺也這麼覺得,可今晚再一瞧,似乎又並不是那麼像了
「爹娘呢娘去哪兒啊方才那些下人攔着不讓我進來爹快罰他們」白小少爺一臉天真地說。
「爹你怎麼不說話」
「爹,爹你罰他們呀」
「爹,我想娘了娘去哪兒了你快帶我去見她吧」
曾經最疼愛的兒子,眼下卻成了白老爺心頭的一根刺,他真的是自己的嗎還是那個姦夫的
「把小少爺帶出去」
白老爺一聲令下,丫鬟婆子進屋了,拽住白小少爺的胳膊。
「你們放開我我要娘我要娘」
白小少爺被丫鬟婆子抱走了。
白老爺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好幾十歲。
棠兒三番五次與陳氏作對,他總怪罪棠兒不懂事,而今看來,自己還不如棠兒清醒。
他為一個早就背叛自己的女人委屈了棠兒這麼多年
「老爺。」丁管事緩緩走了進來,「夫人的最後一批賬也核對完了,您要過目嗎」
「以後不要再叫她夫人了。」
「是。」
今夜鬧得太晚,城門已經關閉了,好在俞婉提前訂了客棧,回客棧的路上,俞婉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包,給俞峰包紮傷口「用得着下這麼狠的手嗎大哥你是用命在救未來岳父呢」
「別胡說」俞峰一本正經道,「讓人聽去,壞了白小姐的名聲。」
俞婉笑。
這次雖說是為了揭發白夫人,可到底把白老爺算計了一場,以俞婉對大哥的了解,他是干不出這等「栽贓陷害」的事的,卻為了白棠,什麼都豁出去了,每一步他都不認同,卻每一步都認真地做了。
俞婉想,這大概就是愛情了。
不同於大伯與大伯母的相濡以沫,也不同於阿爹與阿娘的痴心守望,大哥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着白棠。
俞峰忽然道「沒吃晚飯,餓了吧。」
不,已經被你們的狗糧餵飽了。
少主府
燕九朝也用晚膳,卻也飽了,不過不是讓誰的狗糧餵飽的,而是被俞婉氣飽的。
從氣她耐不住寂寞,到氣她看光了別的男人,到最後,在腦子裏翻來覆去的,竟然是那一句「太醜了怎麼那麼丑燕九朝你的會不會也那麼丑」
當時在氣頭上,沒細細分辨這句話,眼下泡在浴池中一回味
那丫頭是在擔心他丑
從小美到大的燕少主,從未被人如此質疑過。
可老實說,這東西他沒見過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