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通亮的炭火。鐵架上的羊肉滋滋冒油,散發着誘人的香味。看着擺在面前的肉,卻是讓人食慾大開。
張永德自幼家境殷實,雖然也時常有烤肉上桌,但是哪裏吃過這種方式的烤法。尤其羊肉的那種香味,卻是尋常家廚哪裏能調製出來的。就是沒有任何配料,都是味道誘人了。
酒是有名的烈酒頭曲!
據說這種酒是大名府望族鄭家所經營,黃河以北地區都只有鄭家有賣,可以說是獨家生意,就是如今大周皇宮,也是鄭家獨家提供,真正把這酒當成了皇家貢酒。
此酒在中原地方,流出世間不過短短半年時間,以酒烈醇厚價高出名,對於北方寒冷地區的人來說,是必備的好物事。就是張永德雖然買的起,但是平時很少飲酒,居然都沒有見過這酒。
只不過這酒售價昂貴,不是普通人能夠喝得起的,如今卻已經是連遼國都大肆進購的產品。據說遼國封鎖邊境,但是只要是鄭家運酒的商隊,一律方便放行。
當天這益津關和瓦橋關,卻是遼國進購這頭曲的主要關隘。如今自然瓦橋關還是保留了這種風氣,只不過對於這種昂貴的烈酒,許多人還只能聞聞而已。
張鎮在一旁斟滿三碗頭曲,整個二樓已經是酒香滿室。
「這家老字號的烤肉,在前朝時便已經享譽中原,某家還是十餘年前,隨家叔有幸來吃過一次,那美妙的味道一直不能忘懷!」曹彬端酒道:「軍中備戰征伐不能飲酒,此次陛下下令修整,軍民不忌諸行。今日倒能沾光兩位大人,以償所願啊!」只感覺口水流了出來一般,看樣子他平時也是飲酒之人。
「客官請慢飲!」大家聞聲便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二,端着一個托盤過來,看到三人要飲酒,居然開口制止了。他手裏托盤上有幾樣蘸料,卻是不曾見過的一些東西,大家也不知道他要幹嘛,不由看向這個正笑吟吟的小二。
「客官大人想必以前是來過老字號的,不過如今老字號的特色有些變化了!」這個小兒看着三個人一身戎裝,顯然就是如今這佔據瓦橋關的大周軍隊的將官,不由恭敬的說道:「大人們請看這酒的不同之處!」
他小心又有些得意的,把張鎮手裏拿着的小酒罈的酒接過,小心的倒出了一點點,在自己托盤裏那個空碟里,卻是自懷裏拿出了一個火捻子,呼的一下吹着了,火捻子着了後,他湊近了那個空碟。
呼的一聲!烈焰騰空。
空碟里的那一點點酒卻是點燃了,火勢透明泛藍。
「好烈的酒!」張永德訝然,看着空碟里的酒慢慢燃燒,慢慢的就減少了。
「是啊!」小兒得意的應到,他做這個實驗不下於上百次,用他自己的話說,可是燒了不知道多少白花花的銀子。看到三人驚訝的神情,他心裏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覺,得意的說道:「如此極好烈酒,三位大人在這個季節,當需慎飲,好酒可不要貪杯喲!」
「哈哈!好酒!斷不可貪杯啊!」趙匡胤舉碗朝張永德道:「某家敬太尉!」
飲勝!
「不知道小二,這羊肉可還有不同之處!」只感覺烈酒入喉,似一股火燙的熱流,襲喉順暢而下,到得了胃裏,張永德便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一晚的疲憊一掃而空,忍不住也贊道:「好酒!」
「大人卻是識貨!」小二兩眼冒光,恭敬的笑道:「老字號這些年在如今的店主手裏,那更是名聲大揚。因為咱們老字號如今的店主鄭東,不但傳承了家傳的手藝,而且不斷的推陳出新,如今更是研製了獨家的蘸料,短短几個月時間,就連遼國那些蠻子,如今對老字號也是念念不忘呢!」這個滔滔不絕的小兒有些得意,看着大家聽的津津有味,不由繪聲繪色的講着。
張永德不以為這個小二在吹噓,在嘗過他說的獨家蘸料枯茗粉和將油後,果然感覺這羊肉味道和以往大不相同。隨手賞賜了他一些散碎的銀子後,小二乖巧的退了下去。
「點檢不會是想請某家吃飯這麼簡單吧!」張永德感覺自己鼻子有些冒火,臉頰有些發燙起來,雖然還只喝了半碗,倒是比平時喝一壇酒的力度還要大很多。酒過三巡,張永德便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對着了趙匡胤。
對於趙匡胤這個人,他以前不是太熟悉,只知道他父親趙弘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