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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倚重,似乎比在座的旁人絲毫不差。不然也不會開始就詢問他的意見了。要知道一旁另外兩個,一個是坐在趙普身邊的青年,就是大周殿前都虞侯韓令坤,而另外一個就是剛剛升任殿前都指揮使的石守信。
韓令坤是趙匡胤的朋友,如今也是禁軍的老大,趙匡胤的副手石守信卻是趙匡胤義社十兄弟之一,真正的結拜生死兄弟,可以說都是心腹之人。
趙普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聽了趙匡胤的話,還是沉吟道:「將軍當聽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管對他張永德說過什麼,咱們要的就是讓他心裏產生一種怨氣,或者說一種對皇帝的不滿。張家在朝中的勢力和威望,不是普通留後節度可以比擬,如果他動作起來的話,朝中自然會大亂,到那時候,將軍就可以岸上觀火、渾水摸魚了!」
「就是不知道卿紹明長老和褚威長老,貴派能夠在瓦橋關,弄出多大的動靜來!」韓令坤靜靜的說道,看着兩個人似乎有些詢問:「咱們對他百般施壓,而且不惜針對他的家人,造成他對皇帝的怨氣,如今趙大哥更是不惜以身犯險的提示,只怕他只要一查探,必定會對貴派產生懷疑!到時候大人就會被人懷疑!」
「此事韓將軍倒是不必擔心,本派既然敢相助使尊,就是有足夠信心來應付此事!何況本派祖師乃是當今不世出的奇人高士,以遠非俗人可以理解。祖師爺曾經示下,只要中原戰局不斷,本派在中原的地位才會屹立不倒。然後在關鍵時刻,尋覓一個當世的明主輔佐他成事。」這個中年士卒卿紹明有些自傲的看着趙匡胤。
看大家都不吱聲,便又接着說道:「如今不知道使尊有沒有這個信心呢,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就如當初承諾我家祖師的一樣,在這中原大地上,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趙匡胤的眉頭居然有些皺了,和這個略顯自大的傢伙所在的門派合作,當初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自己才會去拜訪他們的祖師爺,當初自己最後才會這麼決定。但是派來的這個傢伙,似乎頭腦比較簡單,趙匡胤有些鄙視他,但是臉上沒有表露什麼。
任何事情能夠成功,哪有那麼容易的。皇帝郭榮確實雄才大略,是趙匡胤行走江湖以來,極少見過的奇才。何況先帝給他留下的底子並不淺,他的地位在大周目前可以說,當真是穩如泰山。自己在他手下能夠走到今天,可以說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有卿、褚兩位長老相助,某家自是信心十足,不管中原時局如何發展,有貴派作為堅強的後盾,某家腰杆都粗了許多!這次張永德聽了某家一番話,勢必回去盤劃思考以後決策。只是不知道貴派如今在瓦橋關,會如何動靜和計劃,可否讓某家知道一些!」趙匡胤微微笑道。
「皇帝似乎知道本派四處的行動,據宮裏的探子回報,皇帝似乎對本派近期會有行動,具體在什麼時候發動,就不是我們可以揣度的。所以,本派決定在瓦橋關先發制人!」這個卿紹明長老得意洋洋。「那時候,即使他對本派出手,也是沒有多大作用!」
聽到卿紹明長老的話,趙匡胤心中一動,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居然舒眉看向韓令坤和石守信。這兩個人可是都是禁軍大佬,又是自己的兄弟,要接近皇帝的話,還是很簡單的,不由說道:「既然如此,某家可以讓韓將軍輪值時,帶兩位長老入宮!」
趙普沉言不語。
「如此再好不過!」卿紹明長老輕輕笑道,他那個褚威師弟居然難得也露出一絲微笑。
瓦橋關,行宮。
酉時,天色還沒有太暗。
所謂的行宮,不過是把當初駐軍守將的府邸修飾,然後肅清了閒雜人員,只讓皇帝一個人住而已。因為是出征的非常時期,就連個隨行的嬪妃都沒有,倒是讓行宮顯得更是安靜冷清。
郭榮負手站在大廳,這裏以前是瓦橋關守將聚眾議事的地方,雖然沒有富麗堂皇,倒也寬敞大氣。郭榮喜歡這種簡單的感覺,他自幼便行走天下,早已經習慣了簡單。
身旁還站着一個青衣人,這是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漢子,看去不過三四十年紀。雖然似乎看去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而且雙眼也似乎無神一般,可是居然給人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
尤其他一雙眼睛似開未開的閉合,眼神卻給人感覺攝人心魄一般。他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