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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有位夫人還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
有了人起頭,後面的話,自然也就有人接了。
很快,這亭子裏眾人不是再議論哪家的小姐賢良淑德,而是攝政王妃這麼多年都不在京中,到底是不是跟人私奔了?
不怪大家將話題扯得有些遠,甚至還有些荒唐。
在座的諸位夫人都還年輕,自然也都知道當初澈公子是如何地寵着那位安瀟瀟的。
甚至為了她而將膽敢爬床的丫頭直接就給杖斃了。
如果說那個安瀟瀟真的一直就不在王府,那麼,王爺這幾年,豈非是過着和尚一般的生活?
王爺是什麼人?
那可是他們大淵的大將軍,也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這樣俊美又手握重權的王爺,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讓自己這般地受苦呢?
這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於是,眾女子便本着身為女子理當遵循的規矩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歸結起來,也不過就是在暗諷安瀟瀟不守婦道,竟然離府三年,簡直就是大淵所有女人的恥辱。
宋梓嬌聽了幾句之後,自然也按捺不住了。
她原本就看着那個安瀟瀟不順眼,縱然是未曾親眼見過,可是憑着她在大淵的名頭,便足以令人心生嫉恨了。
被贊為大淵的第一奇女子!
不就是仗着一個靖安侯府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若是這安瀟瀟當真是三年未歸,你們說,為何靖安侯府,卻是遲遲沒有動作?甚至,連一丁點兒的表示也沒有?」
宋梓嬌聽罷,噗哧一聲。
「還能有什麼表示?自己家的女兒不守婦道,竟然還在外面瘋跑。若是我們宋家也出了這樣的女兒,只怕早就打死葬了。哪裏還會再由着她去鬧騰?」
這話雖然是說地狠了些,不過也不是全無道理。
畢竟,大家也都是有些身分的人。
「聽你這意思,靖安侯夫婦,當是知道這幾年安瀟瀟不在府中的?」
「自然了。若是她在,又豈會三年不曾出現露一面?什麼身子不好,分明就是王爺心軟,還一心地護着她呢。」
「不對不對。」
一位少夫人似乎是想通了,連聲打斷道,「若是王妃果然不在府里,王爺又何必替她瞞着?直接就宣佈人死了了事。」
「就是,王爺可是攝政王呢,那是皇上的親弟弟。怎麼可能會忍得住這種被戴綠帽子的事?」
幾位夫人說着,竟然直接就將安瀟瀟歸為了那等水性揚花之人。
鳳渺渺就在不遠處,提裙過來,自然也聽到了幾句。
鳳渺渺的眉目微擰,這些人,果然就是只知道道人長短的長舌婦。
「你們倒是有閒情逸緻在這裏議論別人的長短。」
聽到是她的聲音,自然都站了起來行禮。
馮侯如今可是正得皇上重用,年紀輕輕的,便成為了皇上的心腹,且與攝政王也是走得極近的。
所以,她們還是得小心地巴結着才是。
宋梓嬌雖然是覺得有些不情願,可是權勢當頭,她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幾位少夫人此時也回過神來,她們剛剛的言論,好像是真的有些過了。
「剛才你們所說的話,若是傳到了王爺的耳中,你們可曾想過,你們會是什麼下場?對了,還有你們各自身後的家族?」
眾人面色俱變,那位攝政王,可真不是一位好招惹的主兒。
倒是宋梓嬌,如今是周府的三少夫人,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馮夫人是不是也太過小題大作了?如今滿京城,誰不在議論此事?若是王爺當真要問罪,那豈非是要將京城的百姓們都殺了?」
鳳渺渺輕笑一聲,「滿城的百姓都在議論,可是他們議論的是這謠言的真假,是王妃如今是否安然無恙。可是剛剛幾位夫人議論的是什麼?還需要我再幫幾位回憶一下嗎?」
這下子,幾位夫人的臉色更為難看了。
可是卻哪一個也不敢就此走了,生怕回頭這位馮夫人再將剛剛的話跟馮侯說了,如此一來,她們就真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