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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配一挑眉,看着阿爾達希爾年輕,但是鄭重的面龐,未有看到絲毫逼迫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凜,面前這個年輕人若是不死,必成大器。
與此同時審配當即側頭看向奧姆扎達,而奧姆扎達隱秘的給了審配一個動作,審配沉默。
「那你們呢?既然你已經猜到了羅馬人要從扎格羅斯山脈經過,那你如何防守,我們離開的話,你們這點人完全不會是羅馬人的對手。」諸葛亮平靜的看着阿爾達希爾說道。
「集中整個國家的力量在泰西封和羅馬人一決生死。」阿爾達希爾平靜的看着諸葛亮。
實際上在想到羅馬人的目標是扎格羅斯山脈的時候,阿爾達希爾就明白,接下來是決戰了,而且是那種不可避免的決戰。
安息的實力已經不可能同時面對兩處入侵了,尤其是在羅馬人拿出數倍於他們實力的時候。
不管是亞美尼亞,還是扎格羅斯山脈,一旦這兩個地方被打通,那麼安息所有的精華區就暴露在羅馬人的魔掌之下。
在這種情況下,阿爾達希爾所能想到的只有退回泰西封,集合全國兵力和羅馬人一決生死。
既然羅馬人的目的是安息的精華區,那麼不管是從亞美尼亞還是從扎格羅斯山脈通過,最後的攻擊目標,最核心的必然是泰西封。
安息的實力太弱了,弱到只要分兵,就意味着任何一處都不會是羅馬人的對手,也同樣意味着絕對不可能守住。
既然不管是守扎格羅斯山脈還是守亞美尼亞,都會失敗,那麼阿爾達希爾所能選擇的只有集全國兵力固守泰西封,讓泰西封變成羅馬人絕對不能繞過去的一個要塞。
讓羅馬人深切的感受到,要吞下安息的精華區就必須要吞下泰西封,而要吞下泰西封,就需要面對安息整個國家的反擊。
羅馬很強,但是阿爾達希爾就不信,安息拼着陣亡兩百萬甚至三百萬青壯,哪怕這些青壯都只是拿着木槍,只經過最初級的兵役訓練,在我安息本土作戰,在無數的犧牲之下,我就不信你們羅馬帝國還能滅了安息!
當然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別說是兩三百萬不畏犧牲的安息青壯,哪怕是有一百萬悍不畏死的安息青壯,現在都不是羅馬人按着安息在打,而是安息在按着羅馬在錘了。
諸葛亮搖了搖頭,這種說法,阿爾達希爾雖說覺悟了,但還是年輕。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以前我不理解,現在的話,我理解了。」阿爾達希爾帶着某種看透了人生的空虛,「七大貴族啊,他們確實已經是蛀蟲了。」
諸葛亮沒接話,他知道阿爾達希爾這是因為內心激憤,但涉及到安息內政,他們這些人不會發言的,因為他們的隨口之言,有時候都會引起很多人的曲解。
「阿爾達希爾失言,還請諸位諒解,一時激憤之言。」阿特拉托美上前一步解釋道。
陳宮等人盡皆掃了一眼站在阿爾達希爾一旁的另一個年輕人,這個傢伙也不簡單啊,怕是也有此心,只不過相比於阿爾達希爾明晰形勢,煌煌正道不加掩飾,對方尚且有不小的顧慮。
不過不管是顧慮還是其他,僅憑對方此言,便知道,阿爾達希爾身邊的少年,哪怕是心存猶豫,在該動手的時候絕對會下手。
如果說阿爾達希爾屬於那種煌煌正道的王者,那麼身邊的阿特拉托美絕對屬於那種用身體背負王朝前行的英雄。
「哈,阿特拉托美,坐吧,不用擔心,接下來我準備將扎格羅斯山脈的駐軍調動過來。」阿爾達希阿爾笑着說道,眼見阿特拉托美面帶駭然之色,阿爾達希爾滿不在乎的開口道,「我敢說,我就敢做!」
阿特拉托美心下凜然,隨後面帶驚容的看着阿爾達希爾,只見對方的笑容如同陽光一樣消融了他內心中的陰影。
「我們會在這裏再駐紮一個月,雖說給於了你們交代,而且你也說了你願意肩負這份責任,但是我們仍然會在這裏等待沃洛吉斯五世的陛下的交代。」諸葛亮緩緩地開口說道,他已經注意到了審配和對面奧姆扎達的眉來眼去。
「多謝。」阿爾達希爾無比鄭重的說道,「我今日便會帥軍前往扎格羅斯山脈的安息防線,漢軍可否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