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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着剎帝利的一切,那麼不也是韋蘇提婆一世掌握了一切嗎?到時候韋蘇提婆一世說什麼,剎帝利都不得不聽,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殺光?
為了剎帝利?笑話,韋蘇提婆一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收回權力,剎帝利的權力也是他的權力,這不是更好。
因而剎帝利從了解了這些之後,就一言不發的等待處置,在這個體系下,原來他們也是狗,而且就算是推翻了婆羅門,這一點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他們現在依舊是狗,最多是換了一個主子。
既然是狗,那麼就別奢望其他了,既然掀開了這個絕望的蓋子,那麼他們也就再也回不去當年和婆羅門爭鋒時的氣勢了,可悲,何等的可悲,沒有婆羅門凋零神佛的事實,他們還能無知無畏的和婆羅門鬥爭,而現在知道了一切,他們已經完了。
這也是為什麼南方剎帝利在韋蘇提婆一世給北方許諾駐紮曲女城和摩陀羅的時候一言不發。
哪怕他們也是勝利者,也是追隨韋蘇提婆一世的南方權貴,也有着分蛋糕的資格,但是面對現在這種情況,自己的蛋糕就算是被韋蘇提婆一世拿去分給別人的時候,他們也只能沉默以對。
因為當婆羅門撕開他們一直掩蓋的東西之後,剎帝利這個階層就已經失去了一切。
神佛凋零一出,剎帝利本質上已經如同南部低種姓一樣,屬於可以隨便由掌握着神權的那些人處置的螻蟻了,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對方只需要一句話,就足夠剝奪了他們的一切。
那些曾經倒向南方,成為剎帝利的北方貴族現在恨不得返回去捅死那些做出這樣選擇的前輩。
他們整個階層已經完了,別說動他們的蛋糕,就算是韋蘇提婆一世食言而肥,不將曾經許諾的一切給他們,他們也只能笑着表示,多謝陛下賞賜,可悲,可嘆。
這也是為什麼韋蘇提婆一世給北方進駐曲女城和摩佗羅城權利的時候,那麼順口,甚至連詢問南方剎帝利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在婆羅門開口凋零了屬於剎帝利觀想的神靈的時候,剎帝利就已經徹底輸了,而後當赫利拉赫用梵天降世將剎帝利的觀想神復活的時候,剎帝利就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從那個時候起,不管是婆羅門勝利,還是韋蘇提婆一世勝利,其實與剎帝利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對於剎帝利來說,勝敗不過是換個主子,他們低頭繼續當狗而已。
同樣在婆羅門掀開這個蓋子,證明了整個體系只有他們是人,其他階層不過是狗之後,剎帝利對於婆羅門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然而這種憤怒在他們依託於梵天降世砍翻了那些婆羅門之後就消散了,實際上這次朝會,剎帝利更多是冷眼旁觀其他人分蛋糕,等待陛下仁慈給點殘羹剩飯什麼的。
他們已經沒希望了,誰掌握了凋零神權的能力,他們就是誰的狗,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擺在剎帝利面前無法否認的事實。
然而這一切卻在韋蘇提婆一世的一句話之下被徹底引爆。
貌似他們這些已經已經再無希望的狗,還有鹹魚翻身的可能,北方貴族的心象試練,引出心象之後,不管是神居心中,還是我思故我在,都代表着婆羅門不可能再剝奪他們的力量。
這代表着一條生路,因而在韋蘇提婆一世開口的瞬間,所有反應過來的剎帝利,原本昏暗絕望的雙眸猛地閃耀起來了名為希望的光澤,一時間所有的剎帝利都看向了坐在最上面的韋蘇提婆一世。
「伽卻里。」韋蘇提婆一世並沒有多話,只是看着下首的伽卻里,冷漠的雙眸之中,透露出來的威嚴讓自己的族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王的威嚴,韋蘇提婆一世意圖很明確,他已經找到了最正確的道路。
「陛下,北方的心象體系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巴拉克上前一步解釋道,然而話還沒說話,便被韋蘇提婆一世的眼神壓制。
後傾着上半身,半靠在王座上的韋蘇提婆一世淡漠的看着巴拉克,沒有多餘話,但僅僅是那隱怒的雙眸就讓掌握着精銳禁衛步兵軍團,縱橫沙場的巴拉克無法將話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們需要什麼理由,但這是我的命令!」韋蘇提婆一世的話音如同凜冬的寒風,讓之前已經歡呼雀躍的北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