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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侯最近大致什麼時候回家,我有一些事情找他。」柳籮有些猶豫的說道,她實在不知道再繼續拖下去,她會不會被人拆穿。
「你找他有什麼事?」甄宓一挑眉,略帶不高興的說道,「陳家的侍女雖說離開了一批,但是剩下的照看內院也是足夠的。」
柳籮瞬間察覺了甄宓對於她的敵意,心下苦笑,她倒是想要給陳曦那裏塞人啊,但是到現在除了最早的那一波,後面的兩次陳曦沒收,她就不敢塞了,她還不至於這麼沒眼色。
「這倒不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陳侯的建議了。」柳籮心下苦笑道,面色卻是依舊沉靜,不過甄宓依舊看出來了些許偽裝,只是涉及到陳曦,甄宓也不敢亂做決定。
「最近的話,正常時間都在家中。」甄宓想了想說道,陳曦下午跑的很早,早上去的很晚,加之又以為柳籮是陳曦的下家,所以也沒說拜帖那些話,只是告訴了時間。
畢竟拜帖這些東西,在甄宓看來,其他豪商可能需要,作為陳曦的手下,柳籮怎麼會需要,手下嘛,所以甄宓就帶着柳籮一起上門了。
因而等陳曦回來的時候,柳籮已經在客廳等着了,陳家人也沒有薄待,陳芸,陳英那些柳籮帶出來的女兒,也都免不了過去看看,眾人見面自然有說有笑,只是遮掩不了柳籮眼底的失落。
陳曦居然一個都沒吃啊,這讓柳籮很無奈,不好色的男人,柳籮這邊實在是沒辦法解決了。
「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陳曦回來的時候看着客廳鶯鶯燕燕的一群人,習慣性的問了一句,隨後就反應過來。
「見過家主。」陳芸等人當即施禮,柳籮也起身回禮。
「好了,好了,陳芸留下,其他的都回去。」陳曦抬了抬手打發其他侍女回內院,陳芸很自然的給陳曦添茶倒水,然後靜靜的站立在陳曦的身後。
「吶,柳氏,你找我何事?聽說你現在生意做得不錯。」陳曦笑了笑說道,雖說他也聽到過不少的關於柳氏的消息,戲院開到大漢十三州各個地方了,劇本也翻新了無數。
當然柳氏識相的程度,讓陳曦一場滿意,不枉自己過年的時候有時間便帶着陳芸去一趟撐撐場面,因而對方來找自己,陳曦也就抱着有什麼麻煩就伸手幫着擋一擋,這些人也不容易。
「還請陳侯,收了滿香樓!」柳籮當即跪下對着陳曦說道。
「哈?」陳曦一愣,扭頭看了看陳芸,發現端着茶壺的陳芸也是一臉發木,當即面色一整,看着柳籮說道,「起來說話。」
「還請陳侯答應!」柳籮低着頭說道。
「先起來!」陳曦面色一沉,聲音也變得重了三分,「起來說話,家裏不興這一套,我倒要看看,誰要亂來!」
被陳曦冰冷的話嚇的有些發顫的柳籮起身,不知道如何開口。
「出什麼事了,說吧,誰要威脅你還是怎麼了?」陳曦雙手交叉,兩臂放在扶手上看着柳籮,一種多年身處高位,一言定生死的氣勢直接展露了出來,他陳曦也不是吃素的。
最近都砍了一波人,陳曦也不介意在這個數上再添幾個零頭。
柳籮低頭將所有的事情說清,陳曦無語的看了一眼柳籮,這女的到底是看清了,還是腦子一片煳塗。
「陳芸,你告訴她。」陳曦無語的說道,隨後直接離開。
「阿母,你也真是的,這種話給我說就夠了。」陳芸頗為無奈的對着柳籮說道,「您這次真暈了,家主的身份不可能太過幫你,但是家主每年過年都會去一次阿母那裏開的戲院。」
「可是」柳籮一臉慌張,眼見陳曦跑了,她真是嚇了一跳,沒抱上大腿,還惡了陳曦,那真就是一個悲劇了。
「沒有可是,阿母,你要記住,家主的身份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樣直接給於你支持,但是帶着我去您那裏,實際上就是給您無言的支持,您只要做您該做的事情,沒有人會冒險的。」陳芸鄭重的對柳籮說道。
「可這樣,實際上我並沒有得到支持啊。」柳籮傷心的說道。
「不,這已經是很大的支持,您真以為以為,您的戲院能開滿大漢十三州是您自己的能力?」陳芸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