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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家現在也到頂了。
想要繼續成長,窩在巴克特拉山城那邊是沒意義的,繼續潛伏也很難拿到更多的東西了,從性價比方面來說,陳家現在跳反,只要獲取的利益夠大,絕對是值得的。
所以在當前這個奧斯文主動出擊的時間點,讓陳忠派遣部分人馬從赫拉特城南下到喀布爾協防,奧斯文大概率不會拒絕,之後奧斯文出擊,陳忠留守在喀布爾河谷,那就是一枚扎在心臟上的針。
陳群本着我雖說不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將喀布爾弄下來,你們就算有再多的算計,恐怕也就那麼一回事了,有什麼怕的,猜不出來那就暴力破解。
潛伏所能獲得的利益是有極限的,一個組織和勢力想要做大做強難免需要登上枱面,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畢竟隨着組織和勢力的龐大化,與其他勢力的接觸規模會日漸擴大,不可能再那麼輕易的隱藏下去,而陳家在巴克特拉這邊也到了這種程度了。
「那就由我去給堂弟去信一封吧。」陳群開口說道。
韋蘇提婆一世的政治中心南移,導致了很多變化,最明顯的就是陳忠的情報獲取出現了一定的問題,畢竟曲女城在曾經是婆羅門的老巢,雖說這群人是群禍害,但是他們的老巢打造的還是相當不錯的。
「嗯,到了這種程度,暴露了也沒有什麼影響了。」荀彧點了點頭說道,「局勢方面確實是有着不少的迷霧,既然如此,早做安排也好,看不清戰場的局勢,嘗試攻敵要害也是一種選擇。」
「問個問題啊,你說嘗試攻敵要害也是一種選擇,那我想問一下,我們的要害是什麼地方?」陳宮突然開口詢問道。
荀彧聞言眉頭皺成一團,他已經明白了陳宮的意思,但是坎大哈這邊曹操的防備非常到位,就算奧斯文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不在赫爾曼德河河谷擊敗曹操,任何的想法沒有執行的意義。
問題在於,如果奧斯文能在赫爾曼德河的河谷堂堂正正的擊敗曹操,那說實話,防備不防備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連曹軍主力都能擊潰,那曹操除了固守坎大哈等待支援以外,其實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擔心在赫爾曼德河谷這邊我們會失手嗎?」荀攸少有的開口,神色帶着幾分木訥看着陳宮說道。
「是的,奧斯文大舉出動完全不符合常理,但是既然出動了,我們就需要考慮對方是不是有什麼殺手鐧,而所有的戰術戰略其實都是圍繞着坎大哈來進行的,那不如實際一點,如果奧斯文在赫爾曼德河的中上游擊敗了我們。」陳宮看着荀攸沒有絲毫的畏懼。
「雖說你這個說法很讓人討厭,但是不得不說一句,未算勝,先算敗確實是合理的。」程昱看了兩眼陳宮,並沒有否定陳宮的說法,戰前的計劃,暢所欲言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只要有道理即可。
「因為我們就一個死穴,一切其實都是圍繞着坎大哈進行的,既然我們看不懂對方的操作,那我們保證自己不會死就可以了。」陳宮頗為慎重的說道,這是極少數連陳宮都覺得看不懂的局勢。
正因為看不懂,所以陳宮換了另一種思路——雖說不知道你計劃的是什麼,但我知道你最想要的目標是什麼,那麼我圍繞着你最終的目標來佈置整體的規劃。
「那我這邊再繼續加強一下坎大哈這邊的防禦,那些內線我也加強一下監控和聯絡。」荀彧點了點頭說道,陳宮的思路很正確,這確實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建議聯絡一下陸伯言和蔥嶺那邊,尤其是蔥嶺那邊,拂沃德離開之後,蔥嶺那邊就相當於徹底放空,他們現在已經可以大規模的出動了。」陳群開口再次建議道,局勢看不懂不重要,哪怕是瞎打盲打,只要能打贏就行。
所以陳群直接奔着優勢兵力絞殺貴霜的想法在進行戰鬥。
「我覺得這個點的西涼鐵騎過來了,我們搞不好都打完了。」陳宮神色複雜的看了兩眼陳群,陳群陷入了沉默,也是啊。
「至於陸伯言那邊,讓他就在那裏吧。」荀攸突然開口說道,「準確的說他已經參與了戰爭,只是你們不清楚罷了,錯判這個天賦其實挺有意思的,他現在應該也在等待時機,所以不需要通知他們的。」
荀攸和陸遜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