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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寇俊正在德干高原帶着自己的手下翻山越嶺,這傢伙整整率領了四萬五千人馬,其中有兩萬是承義軍及其後備,一萬是音殺銳士及其麾下,剩下的一萬多,都是從鄧氏和韓氏那邊薅的羊毛。
畢竟寇家現在已經起來了,之前投資的那些弟兄們有的上岸不幹了,有的繼續跟投,而鄧芝和韓暨就屬於繼續跟投的那種,尤其是聽說寇俊要抄後路,鄧芝和韓暨表示我們一起。
寇俊對此自然是來者不拒,而且多少給後方留點兵力,也便於應對突發事件,所以留下了部分完成了內氣凝鍊晉升的骨幹,轉而帶着鄧芝和韓暨一起走德干高原嘗試殺入貴霜的精華區。
「這路可真難走,我們的糧草還夠用嗎?」在山谷裏面休息的時候,寇俊唏噓的對着面帶疲累的鄧芝開口說道。
雖說之前寇俊有讓音殺銳士帶領小股精銳走過這條路,但大部隊前進和特種支隊前進的效率完全是兩碼事,哪怕執行計劃之前就有所預計,結果真進來之後,寇俊也被折騰的夠嗆。
「糧草還是足夠我們過去的,而且我們在前方開路,後方也會不斷地在道路兩側修建臨時儲備糧草的儲備點,感謝這邊乾旱少雨,否則這種粗暴的計劃,根本無法實施。」鄧芝嘆了口氣說道。
參與如此大規模的作戰計劃,對於鄧芝而言也是第一次,區區四萬來人的前線隊伍,居然需要近十萬人押運糧草,若非寇俊建議大軍開路時自帶糧草,而後方運糧的民夫於路兩側興建糧草儲備點,從後方源源不斷的將糧草前移,減小後勤壓力,漢軍行軍速度更慢。
「我之前就有過估計,而且也從恆河那邊了解過情況。」寇俊擺了擺手說道,他也不是空口無憑直接瞎搞的那種人,也是做好了計劃,實地調研,並且進行了研究的人。
雖說這條路確實是難走,但正因為難走,貴霜才很難有防備。
「光看着這個調運難度,我就覺得漢室能打到恆河這邊是真的離譜。」韓暨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怪不得一開始異常的謹慎,打的束手束腳,早期的後勤壓力恐怕比我們估計的還要大。」
「何止,早期的糧草後勤並不是統一的。」寇俊是隨着李優一起下來的,所以他親眼見過李優是如何壓迫中南小國,挖空那些小國國庫內的每一粒存糧的,甚至連各種果乾都沒有放過。
正因為這種近乎掠奪的方式,為當初剛剛拿下部分恆河下游,但還沒有站穩,也沒辦法恢復民生的漢軍提供了足夠的糧草支持,等後來漢世家抵達恆河,開始墾荒種田之後,漢軍的糧草才逐步統一。
再往前的時候,就算是陳曦都吐槽過,豫州的糧草,一百石運過來只剩下一石,這只能靠移民實邊,降低糧草運輸的壓力。
真要靠後方糧草運輸,就算是陳曦也頂不住這種損耗。
開拓期的對外戰爭,真要全靠核心領土支撐後勤的話,那開拓期根本維持不了太久,戰爭畢竟是為了政治服務的,而政治意義最核心的一點就是統治階級的利益,好處拿不到,還要承受損失,除非未來近在眼前,能再忍一忍就能拿到紅利,否則根本維持不下去。
所以所有開拓期的對外戰爭最後都需要將壓力轉移到非核心區,這樣就會形成一個悖論,那就是隨着開拓期的延續,前線會逐漸的形成一個新的利益集團,新的核心。
這個核心的好處不用說,反饋及時,管理到位,深入一線,但職能過於全面,就像後世唐朝的安西都護府一樣,雖說安史之亂之後,安西軍的結局很慘烈,在無人支援的情況下和吐蕃戰鬥四十多年。
可反過來說的話,安西軍的職能已經擴張到了小政府的程度了,也就是所謂的,哪怕長安這個真中心已經被斬首了,安西軍其實也有足以繼續運營的架構。
甚至說的過分一些,沒有吐蕃搗亂的話,安西軍自己就能支撐下去,這就是所謂的開拓期開拓出新的核心。
陳曦對這個玩意兒其實很清楚,地盤大了,一個中心的話,不管是管理,還是反饋都會有些不太及時,而且你的管理和反饋一旦不太及時,太高皇帝遠的地方,就會有神經組織自發締結,用來加強地方管理,這種情況說好有好的一面,說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