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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突兀。
「只是什麼?」李秀寧正聽到心動之處,不料想這李大忠居然停下來。
「只是咱們的錢財有限,那些胡人又都是認錢的。咱們就算是雇,也雇不了多少人。而且這些人每天都要錢糧支應,咱們一旦僱傭了他們,而又拿不出錢糧來。他們這些人說不定就會反水,胡人的性子絕對沒有仁義這一說。跟他們說話,就是赤裸裸的講錢。」李大忠將自己為難的事情說出來,李秀寧也不禁眉頭一皺。
僱傭胡人是最短時間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沒有那麼多錢,而且就算有一些錢財。也不夠這些胡人經年累月的吃,一旦拿不出錢來。那馬刀是砍在隋兵的腦袋上,還是砍在自己的腦袋上,可就難說了。
「長期僱傭的法子肯定不行,咱們沒那麼多錢。事實上,這些胡人沒趁亂來搶咱們一把,已經算是遵紀守法了。」雲浩卻想到了另外一層,這些傢伙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絲綢之路上一向刀子為王,商人們為了幾倍的利潤,黑吃黑甚至是假扮一下盜匪,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估計是被自己二百人幹掉兩千人的壯舉震懾住,雲浩不得不佩服柴紹。修築人頭京觀的事情雖然過於殘忍,可不管怎麼說都能夠震懾宵小之輩。
事實上在這個叢林法則橫行的年代裏,讓人怕遠比讓人愛來的重要。
「靠胡人肯定不行,如果說胡人作亂。到時候咱們彈壓不住,受苦的還是咱們。那些人可隨時都會反性,一個弄不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柴紹在晉陽負責李家生意,跟胡人沒少接觸。他對胡人,一丁點兒好印象都木有。
「是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無論怎樣,咱們都不應該去招惹胡人。」李秀寧也同意丈夫的意見,這兩口子已經到了狼狽為奸的至高境界。
尼瑪!什麼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你解釋一下,你們老李家祖上的出身?李二現在還有些鷹鈎鼻,你李秀寧也不是什麼好鳥。眼眶子兩隻帶着褐色的眼珠兒,還在這跟老子說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鴇落豬身上,光看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目下的情形,咱們不去找胡人也不行。現成的武裝就這麼一股,不利用一下太過對不起自己。既然是商人,定然會重利輕別離。咱們沒那麼多錢財,可以只僱傭一次。只要在長安城外,擊敗一股隋兵。然後裝作要攻打長安的架勢,咱們就可以利用屈突通固守長安的機會,發展壯大自己的力量。
現在對咱們來說,時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咱們堵在長安,讓屈突通看不清楚虛實不敢出來。事情差不多就成功了一半兒,至於錢糧咱們可以再想辦法。」雲浩想了一會兒,對着李秀寧和柴紹說道。
「咱們才多少人,你說攻打長安?」柴紹的下巴差一點兒沒掉下來,他沒想到雲浩的膽子會這麼大。
「不是去攻打長安,是裝着去攻打長安。你知道的,長安城外有敖倉。只要咱們佔領了敖倉,至少糧食就不會發愁。至於錢嘛……,只要想辦法錢會有的,相信我。」雲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柴紹看到雲浩那詭異的笑容,心裏就發毛。
多次在雲浩臉上看到這種壞笑,每當他這麼笑的時候就說明有人要倒霉了。
「我看這個法子可行,只要僱傭胡人裝作圍攻長安。不用太長時間,三五七天就可以。那樣的話,似乎也用不了太多的錢財。有這幾天時間,相信咱們應該能夠搬空長安敖倉。到時候長安無糧可用,看他屈突通還怎麼安定人心。」
「李大忠,鄠縣最大的胡商是誰?」既然決定了,說服胡商的工作自然就要由雲浩來做。所謂的說服,其實就是忽悠。如果這些傢伙能夠跟着李家造反,那就太好了。雲浩不介意封官許願,李淵將來的朝堂上多幾個金髮碧眼人士,想必也能提高一下大唐的國際化水平。
「最大的胡商是個大鬍子,漢家名字叫做潘仁。他家幾代人都從西域販賣貨物來咱們關中,這傢伙從小就在關中長大。一口關中話說得很流利,除了面相基本上跟漢家子沒什麼不同。鄠縣周圍的互相,都以他為首。他手下直屬的商隊護衛,怕就超過了五千人。若是再加上其他胡商,怕是有兩萬人也不止。」
李大忠的話讓雲浩大吃一驚,沒想到大隋年間。長安邊兒上就駐紮了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