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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施行。
只不過對於一個家族來說,若是搬遷,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黃承彥現在是在武關之處,還要等一段時間見才會到長安來。
眼下對於斐潛內宅之中,最為重要的事情,其實就是蔡琰的安胎養胎了。算起來小傢伙差不多會在二月左右出生,對於相對來說個性淡泊的蔡琰來說,正在孕育的生命仿佛給她添加了不少母性的光輝,便是連看見斐潛的時候也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像是之前對於斐潛那麼的關注和在乎,讓斐潛多少有些不適應。
當然,這樣也是最好不過,若是蔡琰當下還是什麼都要管,什麼都操心,斐潛也是不允許的,也不好。
有時候斐潛想着,選對妻子其實也很重要,否則一回到家中便是開始展開後宮大戲,幾個或是一群的女人說着甄嬛體的詞兒,動不動就是搞這個,要不然就是弄那個,然後皇帝不僅是要在前庭面對搞事的大臣和豪強,然後還要面對後宮之中瞎幾把亂搞的破事,還需要擔心會不會頭上被綠
歷史之上,多少當大官的可以對政敵殘忍,可以心狠手辣,然而往往被自己家的妻小潑皮折騰得沒有辦法。譬如當了官,就是會有一大堆的親戚過來投靠,於情於理似乎就必須養着,給他們吃,給他們穿,還要給他們謀取一條出路,但凡是家中有人過來要錢,就一定要給,給少了都不行,否則便是有人回去家鄉一陣臭罵,表示這個人忘本忘祖宗,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然後反過來傳遞到了監察御史耳朵里,便是往上一禿嚕,便是官都當不了。
當然也有許多想當清官的,自己兩袖清風,自然無法照料那麼多的家鄉人,家鄉的人就只覺得他小氣吝嗇數典忘祖,然後前面被貪官圍攻,後面被還要被家鄉人指着鼻樑痛罵,甚至被家鄉人出賣
『所以,若是族人前來,安排倒是要安排,不過麼不可隨意給與』斐潛一邊替黃月英和蔡琰往她們兩的碗裏撈着菜,一邊也沒忘了給自家小子撈一點,然後到了最後發現自己的反倒是沒了,只能又是再往內加新的,然後眼睛盯着鍋,嘴上交待着。
『不許只吃肉!』斐潛一扭頭看到斐蓁偷偷的將菜挑出來,便是眼一瞪,『菜也要吃!都要吃!』
斐蓁下意識的就偷偷拿眼瞄黃月英,然後被黃月英無視了,只能是低頭哦了一聲,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夾了一小塊的菜,愁眉苦臉的塞進嘴裏,宛如嚼蠟一般。
蔡琰因為胎兒的關係,所以每一頓胃口都不大,吃一點就飽,但是過一會兒就餓,見到自己碗裏都滿了,便是制止了斐潛的添加投喂,慢悠悠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
黃月英昨夜糾纏了斐潛好長時辰,容光煥發,心情好,胃口就好,西里呼嚕吃得起勁,根本不理會自家孩子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只顧着挨在斐潛身邊,一邊吃一邊盯着鍋里還有些什麼,『郎君你放心啦這個,這個好吃』
斐潛看着黃月英,覺得一點都不能放心,『反正你就記得,有找到你這裏的,就全數推來給我就是了,你別做主亂給些什麼』
黃月英點着鍋中的食材,『知道了!看!浮起來了,熟了!這個,我要這個!』
雪花紛紛,嬉嬉鬧鬧,飄飄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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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斐潛和家人一起吃羌煮的時候,在冀州之處,也同樣也有幾個人圍坐一處,吃着羌煮。
『曹公未進軍荊州之時,某便見得曹公,諫言於其面,直言荊州一地,麻煩極大,問題極多,勸曹公不可擅輕而動,然則如何?』
『這荊州一地,為驃騎之根本是也,昔日驃騎起自浮萍之時,便於荊州更何況荊襄士族,多有聯姻,這黃氏蔡氏龐氏,皆為親屬,曹公即便是得了荊州,這些人,是用,還是不用?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清河縣。
縣城中最為貴氣的酒樓上,在屋內助興的女子正在樂曲聲中邊歌邊舞,兩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各自持着酒杯,似乎都在看着舞姬,但實際上是借着舞曲的遮蔽,相互談着一些不方便他人聽聞的話語。
『兄弟是中平元年上了任不是兄弟我吹噓,上任之後,對政務之時,是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懈怠可是偏偏遇到了黃巾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