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在心裏影響自己和周圍人的心情。
鄭少不知為何看着他們兩個悄聲說話的模樣心中覺得怪異,聽見叶韻的驚呼問道,「是藥方有什麼問題嗎?」
叶韻緩緩吐出一口氣,「小師弟,你不愧是師父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先稱讚了一句,才回答道,「沒有任何問題,比我想到的方子還要精妙。」
鄭少有些懷疑叶韻是在吹捧唐明遠,倒是鄭老聞言拿過了藥方,他剛才在心中否定了唐明遠,自然沒有去看他到底寫了什麼,此時看了也覺得心中一驚,鄭少湊過去,皺眉說道,「你是在糊弄我們嗎?這是藥方?就兩種藥?還有一種是調料。」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覺得好奇,問道,「鄭少,那藥方上寫了什麼?」
「生大黃和老薑。」鄭少有些不悅,「你就算糊弄人,起碼也像一點,這是什麼藥方?」
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抓住機會,說道,「因為這兩個東西,不管內服還是外用都不會出問題,畢竟誰家吃調料能吃壞身體?」
圍觀的人有些贊同,有些露出了沉思,在看唐明遠的眼神變了。
鄭老卻嘆了口氣,說道,「是我錯了。」
這話一出,像是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
叶韻一派溫文爾雅,「其實這樣的內傷拖得越久越不好治,而且不容易發現,跌倒的時候可能察覺不出什麼,但是真等到無緣無故疼起來,就不好了。現在西醫雖然有不少高科技,可有些東西還是老祖宗留下的靠譜,師弟,你和鄭老說下用藥的事情吧。」
「行。」唐明遠打着吃大戶的想法,看向叶韻的眼神都帶着期待,「生大黃一兩,記得只可烘不能用火炒,老薑二兩搗爛,倒一杯滾水攪拌後,絞出薑汁,隔水燉溫,調大黃末成膏狀,塗在痛處,用粗紙蓋上,外面用棉繩繫着,一天一換,三天就夠了。」
鄭老認真記了下來,站了起來說道,「小兄弟,剛才對不住了。」
唐明遠收了臉上的笑容說道,「其實中醫和西醫,都是為了人的健康在努力,如果以後鄭老再看見有人否定中醫,能站出來說句話就足夠了。」
「會的。」鄭老本就擅長國畫,可是如今學國畫的人也越來越少,聽着唐明遠的話不禁被觸動了,他越發覺得唐明遠性格高尚。
鄭少見爺爺都開口了,抿了下唇說道,「對不起。」
唐明遠神色平靜,內心卻住了一條大尾巴狼,「寬恕你。」
鄭少眼角抽了下,寬恕你是什麼鬼?
鄭老已經確定唐明遠是個品行高潔之人,聞言只覺得他是在開玩笑緩和氣氛,心中更覺得愧疚,忍不住說道,「願賭服輸,你想要個什麼畫?」
唐明遠眼睛亮了,鄭老見此覺得他雖然奇裝異服的,卻是個熱愛藝術的好孩子,越發的慈祥,「等畫好了以後,我讓我兒子給你題字。」
鄭老的畫作,鄭老兒子的字,這畫已經不能用錢財來衡量了,兩位都是國寶級的大家。
唐明遠也不是不識好歹的,立馬掏出了本子,然後說道,「我特別喜歡鄭老畫的大公雞。」
鄭老笑的有些矜持,很多人喜歡他的山水畫,那種清淡雅致的感覺,卻不知鄭老年紀大了變得喜歡顏色艷麗的東西,那公雞是他的得意之作,外面的人卻不怎麼欣賞,說不是他的風格。
「鄭老覺得群雞逐日圖怎麼樣?」唐明遠用筆在紙上畫了起來,「一群顏色漂亮的公雞追着太陽,然後綠草、藍天、紅日、那些大公雞顏色一定要鮮亮,我覺得紫色、橙色、黃色、青色、粉色……」
鄭老從開始的興致勃勃到目瞪口呆,赤橙黃綠青藍紫?粉色?湖藍?粉藍?
這都是什麼鬼!
這麼多顏色混在一起能看嗎?大雜燴嗎?
唐明遠越說越興奮,「其實我更喜歡紅底的,但是感覺不太適合。」說到這裏還有些失望。
紅底?一堆顏色?
東北大花棉布嗎?
不對,大花棉布也沒有這麼多顏色,這人真的不是在報復嗎?
可是鄭老看着唐明遠一臉認真和惋惜不能增加更多顏色的模樣,眼神又落在他紫色的頭髮紅色的衣服上,「你很喜歡藝術?」
「是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