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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軍隊調整,張鉉將韋雲起和劉凌都留在了北海郡,文官幾乎只剩下房玄齡一人,急需文職人員補充,房玄齡已被張鉉視為軍師,併兼任行軍司馬,壓力很大,他也急需得到助手。
「一共來幾人?」房玄齡急問道。
「一共會來四人,我的二舅子盧慶元,還有趙郡李氏的李清明和清河崔氏的崔元翰,再有一個就是裴相國的孫子裴弘。」
房玄齡只感到一陣陣頭大,這些人他基本上都認識,都是名門子弟,連蘇定方也居然跟隨張鉉從軍了,看來他們不是一般重視張鉉。
「將軍不讓他們到地方為官嗎?」
張鉉搖了搖頭,「是他們想跟隨我,本來我打算安排李清明為壽光縣丞,但他聽說我去江淮剿匪,結果他又改變主意了,要求跟隨我從軍,我也答應他了,這裏面唯一讓我頭疼的就是裴弘,我原本不想收他,但又礙不過裴矩的面子。」
「將軍能接受元慶,為什麼不能接受裴弘?」房玄齡不解地笑問道。
「他們雖然是族人,卻完全不是一回事,沒有可比性!」
這時,裴元慶等幾名大將都走了進來,房玄齡也不再多問,張鉉在帥位上坐下,又讓大家也坐下。
「這次奉命轉戰江淮,說實話,既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青州亂匪已經剿完,天子也不會讓我們坐享太平,要麼北上,要麼南下,打瓦崗輪不到我們,打上谷郡亂匪留給了王世充,所以我們就南下了。」
「可是江淮這麼大的地方,我們該從何入手?」裴行儼問道。
張鉉給房玄齡使了個眼色,房玄齡會意,站起身將一幅江淮地圖掛在木架上。
房玄齡對眾人道:「根據朝廷的消息,杜伏威截斷了通濟渠的漕運,劫走了十萬石官糧,我已派斥候前去打探,斥候昨晚剛剛送來了情報,劫糧事件發生在淮河之上,目前十萬石官糧下落不明,與此同時,淮河上還有杜伏威的哨船在巡視,已經沒有船隻敢經過這一段水域,通濟渠事實上已經被截斷。」
張鉉問道:「有多少哨船?」
「情報上說有百餘艘之多,船隻不大,但非常靈活,而且賊軍心狠手辣,過境船隻一律燒毀,據說已經燒了數百艘客船和商隊。」
「大家明白了嗎?」
張鉉緩緩說道:「這就是我們第一個任務,恢復通濟渠南北交通,如果杜伏威要繼續對着幹,那就是一場惡戰。」
張鉉又問房玄齡道:「我們有多少糧食?」
「回稟將軍,這次江都倉將支持我們十萬石軍糧,另外黎陽倉調撥了一百多艘軍船給我們,都停泊在通濟渠上,這些大船將來也是我們和杜伏威對抗的本錢,另外我們自己的錢糧都留在北海郡了,按照將軍的吩咐,一半用來安撫將士家屬,另一半作為戰略儲備,由韋長史負責保管。」
張鉉點點頭,又對眾人道:「雖然這次朝廷催得很急,但我們不能急,更不能被朝廷或者兵部所左右,那樣會太被動,我們必須按照自己的部署來應對杜伏威之軍,先不要急着和杜伏威動手,而是把軍隊穩定下來,所以第一步是去江都,把根基先紮下來。」
眾人都吃了一驚,「將軍,我們的大營要設在江都嗎?」
張鉉緩緩點頭,「現在江都的主將是陳棱大將軍,不過他即將率軍南下吳郡,接替之前被抓的魚俱羅,他一走,江都就只剩下五千軍,所以聖上要求我們負責江都的外圍防禦,兵部同意我們軍衙駐地可以選擇,要麼設在江都,要麼設在合肥或者歷陽,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江都最合適。」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羅士信忍不住問道。
張鉉微微一笑,「明天一早就出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