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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試着將一道真元注入劍體。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魂沼中迅速被吞噬,落在劍尖處的已經所剩無幾。
積少成多,卻也夠了。顧枕瀾眼睛一亮:「還差一點!」
然而就在這時,顧枕瀾卻覺得他左側力道一松,隨即控制不住地踉蹌了半步。雖然只是半步距離,可他才碰到的魂沼邊界,便又變得遙不可及了。
眼看着功虧一簣,顧枕瀾不由得怒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始作俑者倒也直白,只聽靈修子道:「是我。我便是不放心你姓顧的,想着該叫你盟個誓。」
顧枕瀾氣壞了:「本座一言九鼎,不像你們這些出爾反爾、慣會虛與委蛇的名門正派!」
這一回連他師兄都沒袒護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這些勞什子的無用功。盟誓有什麼用,你怎麼不說讓他立個字據?歸根結底顧掌門不信天命,你不過是給自己求個安慰!」
顧枕瀾皮笑肉不笑:「是啊,什麼天命,本座信。少廢話了,再來一回。這回你們若是再敢耍花招,我便是拼着出不去,也要先要了你們兩條狗命!」
這回倒是異常順利,片刻後,顧枕瀾如同土撥鼠一般從宗祠院中破土而出。
……這絕對是顧枕瀾這輩子最不閃亮的登場,沒有之一。幸虧沒人看見,要不可真白瞎了他這張臉。
跟他一道出來的,還有它懷裏的那隻大紅鳥。它劫後餘生地將爪子深深勾住顧枕瀾的內衫,問道:「咱們什麼時候跑?」
顧枕瀾:「跑什麼?我還沒把那始作俑者捉住呢。」
大紅鳥急躁地給了他一翅膀:「別做夢了,你鬥不過它!鳥爺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有自己的意識的魂沼。這種逆天而為的東西,自有天劫等着它,你不過是個小小修士,難道還要與日爭輝嗎?」
顧枕瀾笑了:「是啊,在下豈敢。可是咱們家阿霽還在這,我才剛信誓旦旦地說過要帶他回家;我做人師父的,更不敢食言而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