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己這麼說着,式放開了扭住死者的雙手。
死者向着她的頸部伸過手去。比那更快地,她,用獲得自由的手打開了窗戶。就那麼,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向着外面落了下去。
落下去的一瞬。
式抓住死者的鎖骨,把它甩在下面。現在是死者向着地面,式身處其上的態勢。很快地面就近在眼前了。
蒙着眼睛的式毫不猶豫地跳了起來,即使看不見,她的直覺依舊準確。
死者的軀殼被叩落在病房大樓前的花壇里,式的身體則在落地之前向水平方向躍了出去,滑到了相當距離外的中庭。
在飛濺的塵土中身穿病號服的少女用四肢着了地,就算以從未做到過的神技着了地,式的四肢還是因為重力的壓迫而麻痹。
夜依然寂靜得悄無聲息,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式趴在冷硬的地上,一動不動,只是感受着喉嚨傳來的疼痛。
「啊啊…我,還活着。」
還有…那個死者,也還沒有死。
既然不想死,那應該做的事情就很清楚了在被殺前去殺。
只是這麼一想就讓胸前的空虛消失了。與此同時,種種的情感也漸漸淡薄起來。
「什麼嘛。」
獨自嘟噥着,式想通了。
答案,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為此煩惱這麼長時間的自己真是個笨蛋。
就在這時,又熟悉的聲音從式的後方傳來。
「嚇我一跳,你是貓嗎?」
式沒有回頭,拼命忍受着着地的衝擊。
「是你啊,為什麼在這裏?」
對於式的問題,自稱魔術師的生活顧問用滿是無聊的口氣回答道。
「因為要監視你,我覺得差不多該發生點什麼了,所以來碰碰運氣喂,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到底是醫院,還是能找到好用的屍體的。那些傢伙,只能由靈體進入有實體的東西才能發揮力量,所以打算借用屍體把你殺掉後再附身。」
「那個也好這個也好,都是你佈置好棋子吧。」
仍然俯伏在地面上的式說道。在那裏,之前的迷惑已如微塵般毫無形跡。
「哎呀,已經知道了嗎。嗯,這個確實是我的失誤。雖然為了讓靈體無法進入而製作了結界,但是為了繞開結界它去借了個身體。一般來說,那些傢伙應該沒有這種智慧才是。」
橙子愉快地笑起來。
「那你就趕快想辦法。」
「明白。」
啪的一聲,橙子打了個響指,香煙的火光在半空中刻着文字。
文字像放映機一般與死者的軀體重合起來。
單憑直線形成的遙遠的所在,遙遠的世界中的魔術刻印,呼喚刻印的迴路稼動着,突然倒在地面上的死者的軀體燃燒起來。
「看來單純的f盧恩威力還不夠。」橙子自語道。
被火炎包圍的死者緩緩站了起來。不知為何明明雙足已經折斷,它依舊能夠行走,似乎只憑筋肉也能支配雙腳,晃晃悠悠地朝着式走了過來。
火炎,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餵…你這騙子。」
「別激動,要完全破壞一具人體可是很難的。活着的人,燒掉心臟就能解決。但是對死者行不通,因為已經死了,所以無論是失去手還是失去腦袋都沒關係。手槍那種程度的暴力是不可能把人類抹消掉的你懂嗎?要讓它停止的話,只能準備火葬場規模的火力,或者找來除靈專家……真是的,那個傢伙為什麼還不來,有他毀掉這種東西輕而易舉。」
「總之,就是你辦不到了。」
式的發言,似乎使橙子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你也辦不到。因為死者已經死了,所以殺不了。不巧,用我手頭現有的武裝雖然能殺人但卻沒法讓人消失。這裏還是走為上策。」
橙子向後退去,式卻沒有動。
並不是因為從三層落下把腳摔斷了。
她,只是嘲諷般地笑着。
「管它死了還是怎麼樣,既然能動那屍體就還說明它還『活着』,只要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