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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只見四隻爪子貼着衣服划過,那冰寒的鋒芒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鼓起全身的力量,抱着早就準備好的一塊人頭大小的岩石狠狠砸了出去。
碰!
岩石砸在高個子腐屍左眼的木箭上面,強大的力量讓木箭一下子穿透了腐屍的頭顱,露出白色的獸骨和一截箭身,岩石余勢未竭,砸在腐屍腦袋上,四分五裂,腐屍鼻子被砸塌了,好幾隻蛆蟲被砸爛,身體晃了一下,栽倒在地上,身體一扭一扭,已經爬不起來。
劉危安砸出岩石之後,身體已經貼地滾了出去,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腐屍因為肌肉僵硬,靈活度不行,特別是彎腰這一方面,是一個死角。雙手互相持着斷弓兩截,用弓弦鎖住矮個子腐屍的腳脖子用力一扯,矮個子腐屍啪的一聲,趴在地上。劉危安跳了起來,抱起一塊臉盆大小的岩石狠狠砸在腐屍後腦勺上面。
碰!
岩石四分五裂,腐屍竟然沒多大的事,幾縷枯黃的頭髮緩緩飄落。腐屍身體僵硬,平平升起來。劉危安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找石頭了,整個人跳了起來,用力踩在腐屍後背上,和腐屍的身體剛一接觸,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傳了過來。身體嗖的一聲已經飛出去了。
嘭——
劉危安狠狠地砸在五六米外的地上,背心朝下,很不巧,壓在一塊人頭大小的岩石上面,劉危安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只感到渾身仿佛散了架,腦子暈乎乎的,不過,他暈,腐屍可不暈,聞到鮮血的味道,立刻狂暴起來,如同一道黑影在地上橫移過來,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還有多。
劉危安暈暈乎乎中感到黑影一晃,哪裏還不知道大難臨頭,憑着感覺,三百六十度滾動,勁風破空聲中,聽到一陣金屬摩擦聲,刺耳無比,那塊岩石已經四分五裂,被爪子切開,切面光滑。
危機中,劉危安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劇痛之下,腦子迅速清醒,突然發現人已經滾到了腐屍腳下,而腐屍的腳正朝着他的腹部踩來,這一驚,非同小可,別看腐屍被腐爛了一半多的身體,看起來輕飄飄,力量卻大的驚人,這一腳如果落下,只怕立刻就得破肚爛腸,用盡全力再次一滾,沉悶的聲音響起。
腐屍這一腳擦着身體的邊緣踩在地上,塵土飛揚,連續幾次動作幾乎耗盡了劉危安的全部體力,但是此刻卻又不得不拼命,連續翻滾之中,突然瞥見腐屍腳脖子上還纏繞的斷弓,立刻有了主意,勉強起跳,一隻手抓住一截斷弓,快速一繞,纏住另一隻腳,剛好那隻腳剛剛提起,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朝着劉危安倒下,劉危安大驚失色,再次滾開。
這腐屍一身爛肉蛆蟲,如果被碰一下,幾個小時都洗不乾淨。
劉危安飛速起身,跑到大個子腐屍哪裏,大個子腐屍還在抖動身體,卻始終爬不起來,劉危安不管它,迅速把獸骨木箭撥出來,不想用力過猛,一滴液體濺射到大腿上,剎那間,衣服嗤嗤冒出白煙,爛了一個洞,液體粘到肉上,迅速腐爛,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
劉危安臉色大變,腐屍的液體絕對是堪比強酸王水一般的毒藥,前一伙人,有兩個人不慎被液體濺射,不到十分鐘就變成了森森白骨,端是恐怖無比。呼吸之間,大腿上已經都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洞還在迅速擴大,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衝擊每一個細胞。
劉危安一咬牙,拔出一把小匕首,約六寸長,銀光閃閃,眼中閃過一抹堅決,對着大腿一削,匕首鋒利,一塊雞蛋大小的肉被削飛了,可怕的疼痛刺激着腦神經,汗水如雨落下,血液汩汩從大腿上流下,劉危安卻沒有時間處理,一聲不吭,飛速跑到矮個子腐屍身邊,對着眼窩用力一插,恰好這個時候腐屍升起來,兩股力量同時作用,箭矢硬生生被插進去了,不過卻沒有穿透,大腿的血液刺激的腐屍越發暴躁,一跳一米來高。
劉危安卻是大喜,身體蹲下的同時,伸手在晃晃蕩盪的斷弓上面一撥,這一下用力甚巧,剛剛鬆開的弓弦再次把兩隻腳纏住,矮個子腐屍落地之後,身體失衡,迎面摔倒,啪的一聲,獸骨木箭刺透了腦顱穿了出來,而獸骨木箭也經受不住力量折斷了。
矮個子腐屍也變得和大個子腐屍一樣,身體一抖一抖,卻站不起來了。劉危安咬着牙,來到一具屍體前,撿起了一把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