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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案子吧。」
紀明雪沒接話。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案發現場,現場是一個標準的單人間,屍體自然已經轉移走並進行過屍檢報告了。
「這裏的家具沒有動過,一切都維持着案犯時的狀態。」
老警員跟在紀明雪身後,介紹着案發時的情況。當警隊裏所有人都不願意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這份苦差事自然就推到了他這個「經驗豐富」且「德高望重」的老頭身上,他心裏也氣得不行——那些人邀功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他的資歷呢?
「最詭異的是,死亡地點是……」
「衛生間。」
紀明雪臉上的表情終於稍稍有了些變化:「應該是在洗澡時遭到了槍擊。」
「嘿,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警員一臉驚訝。
「彈孔的位置。」紀明雪上前了幾步,看了一眼衛生間牆壁上的窟窿,沿着窟窿的位置三點一線,正對着的窗戶上也有一個大了一圈的窟窿,以三點一線的方向看去,對應的位置是對面的辦公樓。
老警員從紀明雪的肢體動作中讀懂了她的想法,解釋道:「我們已經去那邊進行過調查了,但他們那是租借制的,一層樓有好幾個工作室,工作量實在是太大,而且案發時又是半夜,沒人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而他覺得這件事最詭異的地方,在於死者遭到槍擊的位置。
衛生間隔着一堵牆,而案發當時房間的窗簾是遮着的,那個槍手就像是擁有透視能力一般直接一槍打穿了被害人的脖子。
對方只開了一槍,似乎是對自己的槍法擁有絕對的自信。
「這不難做到。」
紀明雪說道:「理論上來說只要事先勘探過這裏的地形,並安裝竊聽器監聽屋內人的動向是能夠做到的。」
「啊?這樣也行嗎?」
老警員滿頭問號,紀明雪說得輕巧,但他順着她的話稍稍一想便覺得又有些不太對勁。
首先吧,他不會使狙擊槍,所以紀明雪現在說的話對他來說就如天方夜譚。
「這也是他在被害人淋浴時動手的原因,衛生間只有一個淋雨器,他就是通過水聲判斷出了被害人的動作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