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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小組也被軍事情報調查處破獲了,電台和密碼本全部失落。還有我設置在南京的緊急應變小組,也失去了聯繫,應該也被捕了,河本先生,現在南京的諜報戰線的局勢比之前更加的惡劣,我們在南京的情報組織破壞殆盡,已經全面陷於癱瘓的狀態,我緊急指示殘餘力量全部進入蟄伏狀態,直到我們找到真正的原因,否則再貿然動作就等於自殺!」
河本倉士聽完這些,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情況竟然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
南京是中國人的首都,一直以來是日本投入最大的情報專區,花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時間,聚集了最優秀的特工,十個間諜小組打入到民國政府的各個部門和機關,情報工作一直以來都是卓有成效的,可是就在短短的半年間,局勢就發生了難以置信的逆轉,到現在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
「那你來杭城有什麼目的?」河本倉士問道。
「從杭城這裏打開突破口!」今井優志單手拍在桌子上。
於是他將這一次的具體來意一一向河本倉士解釋清楚。
「佐川的這個辦法還真不錯,可行性很高,既然南京已經成為禁區,那就讓我來試一試吧!」河本倉士點頭說道,他為覺得佐川太郎的這個辦法不錯。
「你有把握嗎?」今井優志問道。
河本倉士沉吟着說道:「只能試一試,我們在杭城經營了多年,對杭城軍事情報站進行過重點的滲透工作,現在已經有些進展,可是地位都不高,只能是試一試,但願能夠有所收穫。」
今井優志深深的一躬:「那就一切拜託了!」
寧志恆這個時候開始着手佈置,他對穆正誼問道:「穆先生,你是三代中醫,對中醫的望聞問切四種診斷手段,應該是造詣深厚?」
「造詣深厚不敢當,不過是略有心得!」穆正誼嘴裏很客氣,不過話語中的自信溢於言表。
聽到他的話,寧志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想知道,如果只是近距離的接觸,你能不能對河本倉士做一個簡單的身體狀況的判斷?」
之前柳同方就已經將行動的大致情況通告給了穆正誼,因為兩個人是多年的好友,加之穆正誼對日本人也很痛恨,馬上就答應了柳同方。
他略微思慮了一下說道:「中醫診斷中的望聞問切是要綜合來考量的,如果不能用問和切這兩種手段,只是望和聞,我也只能做出一個大致的判斷,很不準確!」
穆正誼行醫多年,是杭城有數的名醫,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能夠說出這話已經算是不錯了。
「一個大致的判斷?好吧!我儘量給你製造機會讓你接觸河本倉士,你盡力的去做就是了!」寧志恆點頭說道。
之後的幾天,寧志恆又帶着人去對面的敬石齋和江南軒,都實地勘察了多次,仔細的做好行動前的準備。
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間五天的時間過去了,今天是寧家人上船的日子。
這一大早寧志恆就坐在客廳里,看着周圍的家人和傭人們在眼前來來往往的收拾着行李,母親桑素娥居中指揮着,不斷的提醒這個沒有拿,那個沒有帶,總之恨不得把家全都搬過去。
寧家人對待下人們都很好,整個大院除了寧家人,除了幾個捨不得離開杭城家鄉的,還有許多跟隨多年的下人們也都要跟着主家離去,再加上一些護院們,幾乎是全部出動,整個大院幾乎已經沒有人留下來了。
儘管準備了這麼多天,可是臨到了最後,還是搞了個人仰馬翻,寧志恆就這樣看着眼前的寧家大院變得空曠起來。
這時候負責安排車輛的大哥寧志鵬走了進來,他對寧志恆說道:「志恆,外面都收拾妥當了,我們走吧!」
聽到這話,寧志恆這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帶着一眾手下出了大門,看着眼前拖家帶口的一大群人,寧志恆心頭茫然,這些人總算是帶走了,他們因為自己的努力,可以免受戰火的摧殘,在這個亂世求得一條活路,他們是幸運的,可是杭城其他的人呢?自己的能力又能庇護多少人呢?
等大家趕到碼頭的時候,其他的一些寧家店鋪的掌柜和夥計也帶着自己的家眷趕了過來,和眾人匯合在一起,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