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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說話令人煩躁嗎?」
說話的人,正是赫洛斯煩躁的源頭之一,那位克勞瑞多爵士。
而聯想到身邊不遠處的那具屍體,他又立刻警覺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發現,那位年輕人的左手隱蔽地做了幾個手勢。
「敵人。」、「數量很多。」、「死了很多人。」
這是傭兵們通用的幾套交流手勢之一,作為紅薔薇領的傭兵公會副會長,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套手勢?
雖然心中對於這位克勞瑞多爵士還保留着懷疑,但是赫洛斯也快速冷靜了下來,他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噢,克勞瑞多爵士,我可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你知道的,一句話能說完的事情,他們竟然可以說上幾十句作為開頭。」
「不不不,赫洛斯先生,這可是語言的藝術。」亞特朗聲道,心中微微點頭,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眼前的這位赫洛斯副會長雖然演技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碼足夠冷靜。
因為宴會大廳中的事情,他都給這位副會長先生打了個「魯莽」、「不夠仔細」之類的標籤。
現在看來,自己給對方打的印象分似乎低了點。
狗屁的語言藝術,赫洛斯心中暗罵一聲,眼睛卻是盯着對方的手。
「出口。」、「敵人。」、「很多。」
出口的敵人很多?出口已經被佔領了?
赫洛斯瞳孔微微一縮,他實在難以想像,羅莎子爵的城堡竟然會人悄無聲息地封鎖起來。
「所有。」
赫洛斯也打了一個手勢,口中出身道:「語言的藝術?那是什麼東西?」
對方打着手勢,與表示陳述的手勢,但是,他所說的話,讓亞特明白,對方的話是詢問。
「所有。」
亞特做了同樣的手勢,表示了肯定的意思:「貴族的藝術。」
得到回覆的赫洛斯嘶了口冷氣:「這可真是令人頭疼,我可不懂什麼貴族的藝術,我只是個傭兵而已。」
赫洛斯真的很頭疼,不過並不是因為貴族的語言藝術,而是因為「城堡所有的入口都被封鎖」這個信息。
他抬起頭來,看着遠處那位穿着黑色燕尾服,拄着手杖的優雅青年:
「我想,克勞瑞多爵士,我們是不是該回到宴會大廳去了,也許羅莎子爵可能會提前宣佈與各個勢力的合作結果。」
這一次赫洛斯沒有打手勢,他相信對方能夠聽出他的意思。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亞特回答道。
但是,站在他對面的赫洛斯瞳孔又是一縮。
因為,眼前的年輕人的手勢快速變化了好幾次。
「不行。」、「危險。」、「不行。」、「危險。」
宴會大廳更加危險!?
赫洛斯有些難以置信,什麼地方會比有着三位接近天啟級別的高位職業者的地方更危險的?
但是,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同時,他的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詞。
難道是!?
赫洛斯緊緊地盯着不遠處的年輕人,嘴巴微張,無聲地說出了一個詞。
這個詞,在傭兵交流的手勢里並沒有,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詢問。
而他的詢問,也得到了回復——
那位克勞瑞多爵士,做了個肯定的手勢。
「發生了什麼?」宴會的客人們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向那一個個出現在他們身邊的僕人。
「我說了,不需要」作為紅薔薇領三大富商之一的某位商人,看着端着托盤靠近自己的僕人,不由得出聲道。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一把匕首就捅進了他的身體。
「呃」商人難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僕人,但是,他只看見了一對幽藍色的眸子,冷漠而淡薄,完全不像是個人。
他捂着胸口,那在身上堆積的脂肪並沒有能夠擋住利刃,剛剛那把匕首準確地穿過了他的肋骨,刺入了他的心臟。
隨即,他身體失去了平衡,扶着身邊的長桌,上面還沒被食用完的鮮美食物被打翻在地。
鮮血從心臟湧出,一部分在他的身體內四處流淌,一部分則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