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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檀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手:「君老闆真是好大的面子,我都快被您這份碉堡了的氣場給震跪了。」
「所以,你意下如何?」
君蕪沒有搭理對方那毫不走心的調侃,用他那很少會泛起什麼波瀾的眸子與墨檀四目相對。
「我的看法暫且保留。」
墨檀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然後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倒是你們,如此熱忱於幫蕾莎處理麻煩的原因又是什麼?事先說明,她現在的價值已經可以說是低到了極點,除了有着半吊子的高階實力外加身材火辣長相貌美之外,完全就是個累贅。」
未鴦沒好氣地瞪了墨檀一眼,沒說話。
而君蕪則還是表情悠然地說道:「儘管我在這個世界裏的身份是商人,也不至於在對待朋友方面都功利到要算清每一筆賬,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那一千多金幣你早晚得還我,咱倆可是明算賬的互利夥伴關係。」
「所以蕾莎則是跟我這個『夥伴』完全屬於兩碼事的『朋友』關係?」
墨檀滿臉受傷地看着君蕪,宛若一個剛剛發現好基友被別人家姑娘掰直的憂鬱青年:「我到底哪裏不如那個臭娘們兒?」
君蕪翻了個白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道:「大概是作為智慧生物的位格吧,你幾乎已經可以跟絕大多數人成為反義詞了。」
「你直接通俗點說我不是人不就行了?」
墨檀撇了撇嘴,然後忽然扯着嗓子轉頭沖茶水間的房門喊道:「嘿,要不你進來自己拿主意吧。」
君蕪和未鴦姐弟倆先是一愣,然後便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不遠處那扇半掩着的門,表情滿是錯愕。
兩秒鐘後
身着酒紅色高叉長裙的嬌艷覓血者便出現在了門口處,目光閃爍着看向墨檀:「你怎麼知道我在聽?」
「猜的。」
後者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莞爾道:「我身上有你烙下的覓血紋章,雖然有很多反制的方法,但在我無動於衷的情況下,你發現我出現在附近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而在這一前提下,我在上了二樓後並未第一時間去找你,而是停在茶水間這種事自然會讓你感到一絲困惑、一絲不爽以及成噸的好奇。」
已經習慣了『蕾莎·凱沃斯』這個假名的覓血者抿嘴輕笑,款步走到墨檀身旁乖巧地坐下,然後抬起她那白皙的縴手搭在前者肩頭,咔嚓一下就給丫弄脫臼了:「大部分都猜對了,不過在你說到『臭娘們』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爽跟好奇的比重就已經對調了哦!」
「所以說」
墨檀面不改色地將有關於『臭娘們』的話題略過,面色頗為嚴肅地看着靠在自己肩頭的蕾莎,指尖從後者被裹在黑色絲襪中的大腿上輕輕撫過:「你都聽到了多少?」
「我來的比未鴦早。」
蕾莎並沒有搭理墨檀的小動作,只是慵懶地倚着後者輕聲道:「你和君蕪在討論那個什麼『會員卡』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聽了。」
坐在兩人對面的君蕪無奈地看了蕾莎一眼:「你直接進屋不就好了。」
後者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還以為檀莫想跟你單獨聊聊。」
「區別不大。」
墨檀倒是滿臉無所謂地笑了笑,(用沒脫臼的胳膊)攬住蕾莎光潔單薄的肩膀柔聲道:「那咱就不廢話了,既然親愛的你已經聽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具體怎麼做就交給你自己來決定吧。」
蕾莎並沒有傻敷敷地這話是什麼意思,很顯然,墨檀讓她決定的正是所謂的『回家』或者『留在雲遊者旅舍』,前者是墨檀之前把她『寄存』在旅舍時就承諾的,另一個選項則是君蕪和未鴦所提出來的。
「很顯然,這意味着兩種截然不同的未來。」
墨檀輕輕震了下肩膀,先將自己被捏脫臼的胳膊裝了回去,然後嘴角上揚着說道:「因為親愛的你並沒有額外要求這一原因,我並沒給你準備任何多餘的規劃,只是按部就班地去鋪砌我們最初說好的內容~」
蕾莎低垂着眼眸:「回歸與復仇麼?」
「準確點說,是在拿回你失去的一切這個過程中儘可能多收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