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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思緒的莫妮卡嘆了口氣,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苦笑道:「這我真有點跟不上了」
「所以你要想辦法從"邏輯"里跳出來。」
墨檀宛若一個誨人不倦的人生導師般溫柔地對莫妮卡笑了笑,隨即便轉頭看向目光有些失焦,似是在走神的霍格爾,語氣輕快地問道:「所以,這場持續了數十個世紀之久的廝殺,本質上其實只是一場"夢",對麼?」
「你真的很聰明,安東尼先生。」
短暫地沉默後,雙眼重新恢復了清明的霍格爾輕舒了口氣,對墨檀的猜測予以肯定道:「沒錯,這就是一場"夢",一場熾翼裁判長融合了大結界【黃昏囚籠】、龍語魔法與自己的固有結界,以生命力為代價展開的永續結界【虛飾終夢】。」
墨檀咂了咂嘴,輕笑道:「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儘管滅神會已經失去了領導者與那五個傳說階的什麼弒神獸,但你們東征軍依然拿他們沒有辦法,或者更糟,你們認為如果不採取極端措施的話,可能會永遠失去斬草除根的機會?」
「你果然很聰明,安東尼先生。」
霍格爾再次強調了一句對墨檀的誇獎,隨即便坦誠地說道:「就是這樣沒錯,根據熾翼裁判長的遺言,那位已經死去的【兵主】似乎提前準備了一些禁忌儀式,如果繼續用常規的方法對峙,就算我們理論上能贏得這場戰爭,卻來不及阻止同樣被搶回了身體的【兵主】轉化成某種很難消滅的東西,一旦讓事情發展到了那個地步,【滅神會】恐怕會徹底失去控制,因為就算只剩他一個,也擁有能夠動搖人心,將普通人乃至神職者轉化為異端的力量。」
墨檀玩味地揚起嘴角,提醒道:「還有那五個下落不明的畜生。」
「哈哈,沒錯,還有那五個下落不明的畜生。」
霍格爾爽朗地笑了起來,用力點頭道:「畢竟用熾翼裁判長的話說,那五個傢伙是不知所蹤而非確認死亡,在這種情況下,讓隨時能夠激活其傳說階實力的【兵主】重新蘇生實在太過不智,所以」
墨檀吹了聲尖銳的口哨:「所以那位裁判長大人選擇了帶你們一起跟對面同歸於盡?」
「我認為這並不算是"同歸於盡"。」
霍格爾搖了搖頭,輕聲道:「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死在當年好一些,還是現在這樣日復一日地進行着永無休止的戰鬥好一些,但我們至少是光榮的。」
「你們當然是光榮的。」
墨檀咧嘴一笑,嚴肅地保證道:「出去之後,我一定會在你的屍體前獻花,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甚至還可以拉着你一起跳支舞,探戈怎麼樣?就像這樣——」
「呃,不用了不用了,舞就不用跳了。」
霍格爾用非常驚悚地表情打斷了正摟着一個並不存在的人,表情十分嚴肅、動作十分激昂的墨檀,正色道:「總之,我想要再次感謝二位,儘管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後悔過,但你們帶來的消息依然十分重要。」
重新坐回霍格爾面前的墨檀含蓄地笑了笑,跟個
正常人似的溫文爾雅地搖頭道:「舉手之勞而已,您太客氣了。」
「你們是這些年來唯二成功穿越【虛飾終夢】,活着出現在這裏的人。」
霍格爾平靜地看向面前的兩人,語氣溫和地說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而我只是一介死士,並沒有跟兩位試探或兜圈子的打算與必要,所以,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想辦法送你們離開這裏。」
莫妮卡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已經決定一切以墨檀為主的她終究還是強忍着沒說話,只是向後者投以激動而炙熱的目光。
她很清楚,儘管自己所置身的這片【虛飾終夢】不可能會被輕易破解,但從這裏得到的情報對於修·布雷斯恩殿下來說依然極具分量,所以在得知自己能離開這裏後,這位姑娘儼然已經歸心似箭,等不及想要向紫羅蘭帝國的攝政王匯報自己在陰暗沼澤的所見所聞了。
然而——
「原來如此。」
旁邊的墨檀只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跳過了有關於"離開"的話題,問道:「我很好奇這片【虛飾終夢】的結構,畢竟就在不久前,霍格爾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