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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直沒有提起罷了。
「沒問題,你們抓緊時間。」
早知道賈德卡和牙牙對玩家一事有所察覺的墨檀不暇思索地點了點頭,然後趁着那些狗頭人攻勢稍緩的檔口飛快地把手中那把巨劍掛回身後,從行囊中取出了兩柄鈍鈍的、鏽跡斑斑的、攻擊力為【極低】的鏈枷,憑藉一記【衝撞猛擊】斜衝上前,右手那柄看上去很有威勢的鏈枷呼嘯而出,當胸砸中了一個猝不及防的狗頭人,將其消瘦的身軀擊飛到半空中。
「臥勒個大槽!」
直接被砸沒了28%生命值的狗頭人戰士驚呼一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手舞足蹈地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
這個目標是墨檀早就選好的,他覺得那個穿有一套看上去品質過得去的重甲、沒有跟大多數同伴一起扔SHI球的狗頭人十有八九是個玩家,而且等級估摸着也不會特別低,所以便在換了個品質破爛的武器後直接將其掄飛為自己引到了一波仇恨,而賈德卡也在同一時間踹醒了王霸膽,背着牙牙拽着季曉鴿沖向了幾人來時走的那條礦道。
「打那個半龍人戰士!」
「看看帥胡死了沒!」
「弄死丫的!」
「乾乾干!弟兄們抄傢伙!」
「咱們人多!」
好幾個同屬阿良哥小弟的狗頭人當時就憤怒了,一邊手忙腳亂地跑去看那個被砸飛了的兄弟是否無恙,一邊大呼小叫地招呼周圍的礦工們對墨檀群起攻之。
一時間,賈德卡等人就這樣被華麗的無視了,而墨檀周圍則是那啥如雨下,砸的他苦不堪言。
「能不能先停一下手,這很可能是個誤會!」
墨檀甩動着兩柄鏈枷儘可能地護住自己,扯着嗓子呼籲着,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這些疑似煽動礦工暴動的玩家裏能有幾個明白人,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但是......
「誤會尼瑪!」
剛才被掄飛的戰士狼狽地站起身來,也不管那滿天飛屎了,瞄準墨檀就是一個衝鋒:「你特麼......」
呯!!
胸口再次挨了一記猛擊的狗頭人戰士踉蹌着撲倒在墨檀腳邊,捂着自己那件已經被砸出裂縫的重甲一頓猛咳:「你......嗚咳......咳咳咳......」
「罵人可不好。」
墨檀搖了搖頭,隨手提起那個正處於【眩暈】狀態的狗頭人戰士將其扔了他那些玩家同伴中間,沉聲道:「我也是玩家,這樣打下去解決不了問題,諸位應該能看出來我一直手下留情!」
結果在一片『他裝辶』的叫罵聲中,各種遠程攻擊伴隨着漫天那啥砸了過來,箭矢、魔法、板磚乃至散發着鹹魚味的臭靴子應有盡有。
「搞砸了麼......」
墨檀苦笑着搖了搖頭,一邊努力躲閃着那些由玩家發出的,能對自己造成上傷害的攻勢,一邊暗暗在心底感嘆這些傢伙中怎麼連一個能聽得進去別人說話的人都沒有。
其實是有的......
拋開那些在遊戲裏不知道慫,特別容易上頭的馬仔不說,阿良哥這個人本身還不至於連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但因為後者這會兒卻因為周圍那無處不在的烤SHI味而失去了意識,說白了就是因為太過噁心而被系統強行斷開了連接,儘管『阿良』這個角色因為周圍有大量NPC關注的原因還留在遊戲裏,但他的主體意識這會兒卻已經離開了無罪之界,所以自然不會對墨檀的話有什麼反應。
而他這幫頗有江湖義氣的兄弟就沒那麼好相與了,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這些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小姑娘(沒錯,也有小姑娘)都下意識地將這幫狗頭人礦工跟前幾個月自己在馬紹爾領沒救下來的可憐人劃傷了等號,再加上阿良昏迷、帥胡被打以及墨檀那在他們眼裏極具裝辶意義的行為等原因,完全就沒有聽後者解釋的意思,滿腦子只想弄死他!
退一步說,這事兒要是發生在人均一條命的現實,這幫傢伙都不會如此激動,畢竟別說把人打死了,就算是給人打出點兒鼻血都容易被領進號子裏批評教育,所以在行為上必然會有所顧忌,而有所顧忌也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