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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飛行員的嘴角都淌出了血。真要說動手,這倆人首先是二對一,其次畢竟佔了身高體重以及年齡的便宜,縱然老佛爺在六十歲的半拉老頭裏已經是高手了,但對付兩個二十多歲的職業
軍人,肯定不是個兒。
但這倆現在還沒那麼喪心病狂,肯定不敢還手,只能是憋屈又憤怒的看着老佛爺。眼看着老佛爺上勁兒了還想再來幾下子,程煜有點看不下去,說:「差不多行了,人家也是執行命令,對你也算是客客氣氣的。老佛爺你要真是不解氣,我幫
你把飛機掉頭開回去,你到那個軍用機場上空的時候往下扔幾個炸彈?」一番話,說的那倆飛行員擠眉弄眼的忍笑忍得很辛苦,而老佛爺就顯得有些悻悻然,不過他也明白,在這飛機上,「鍾先生」那就是絕對說一不二的人,即便是飛到了金三角下了飛機,老佛爺也還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得罪這麼一個人——或者說,他得好好掂量掂量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把這位「鍾先生」留下,還不能傷了
自己的元氣。
「你倆也都老實點兒,自己把自己銬那兒吧,能不能活下去看你倆表現。銬上之後鑰匙交給老佛爺。」
老佛爺終於找到了台階,一瞪眼,伸出手,說:「鑰匙!」
倆人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眼看着老佛爺都已經把槍拔了出來,他倆也就沒什麼可掙扎的了。分別將手裏的手銬鑰匙遞給了老佛爺,老佛爺卻阻止了他們自己銬自己的行為,反倒是把那兩個手銬從座椅兩邊解了下來,然後問那倆人:「你倆是想面對面
呢,還是想背靠背?」
飛行員迅速理解了老佛爺話里的意思,兩個大男人,真要是面對面被銬上,那還是很尷尬的。
於是,兩人堅定的異口同聲:「背靠背。」
老佛爺哈哈一笑,把他倆面對面銬上了,四手交叉,倆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正親切的擁抱,只是手銬不解開的話,他倆就得一直這麼熱情洋溢下去。明知道老佛爺是有意的,但這兩名飛行員也不敢多說什麼,沒必要惹得一向乖戾的老佛爺不高興,回頭再每人賞點兒耳光之類的東西吃吃。更何況,看着老佛爺這幅尊容,也知道他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只是不知道他性別被改變過,性趣是不是也被同樣改變了呢?又或者,他在被閹之前就對男的感興趣也不好說。到
時候惹得老佛爺不高興,跟他倆在這飛機上玩兒點實戰,那他倆跟死也沒什麼分別了。
對於老佛爺這種惡趣味的行為,程煜也懶得多管。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飛機在自動巡航,但是程煜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多,從河內到老撾的邊境,飛行距離不過一百多公里,那倆軍官應該不會安排自己的飛行員進入到老撾境內之後再跳傘。所以,距離這倆飛行員跳傘的時間所剩無幾,而至於飛機飛到什麼時候才會出問題,那誰也不清楚。快的話,倆飛行員跳出去有個十分鐘
就能炸了,慢的話,等飛機準備降落的時候再出事也不遲。
但對於程煜和老佛爺來說,他們必須做好飛行員跳傘後很快飛機就會出事的準備。
為此,程煜綁架了一個人。
此前,老佛爺跟着阮上校回營房了之後,程煜就開始積極準備,既然知道飛機被動了手腳,甚至都知道大概是誰動的,那麼這件事就相對簡單許多了。
之後的時間,程煜一直在窗口盯着那架飛機,主要是盯着剛才跟阮上校對話的那個人,程煜相信,阮上校絕不會無端端跟一個毫無關聯的機修師對話。
眼看着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停機坪上的人也紛紛各回各家,程煜趁着這個機會,摸到了那架沒有越南軍方標識的飛機前。
正打算上去的時候,看到幾名機修師從飛機里出來,程煜趕忙躲到了一個起落架之後。
那幾人一邊下機一邊脫着上衣,露出黝黑健壯的肌肉,同時有個人回頭衝着艙門內大喊,只是他說的是越南話,程煜聽不懂。
雖然天色已晚,但飛機艙門口還是很亮堂的,程煜看得清楚,這幾個人里,並沒有那個和阮上校對過話的機修師。
隨後,程煜聽到機艙內傳來一個聲音,嘰哩哇啦的終究還是聽不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