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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要承受相同的痛苦。
如果咱們去巴布殊金的話,那一路倒是挺穩當,可那不過就是三十多公里的路。
而剩下的四百公里,雖然比不上這一路的折騰,但也沒你們想像中那麼平穩。
我也不是沒走過那邊,相信我,那絕對會讓你們更加覺得痛不欲生。
如果從巴布殊金走的話,繞過半座山,最終咱們能在十一點趕到這裏就算是不錯了。」
程煜覺得簡直難以置信,便道:「有沒有這麼誇張啊?你們俄羅斯的路要不要這麼差勁?」
「呵呵,你們中國人是不是覺得建設中國特別不容易?
整個俄羅斯,一千七百多萬平方公里,人口還不到一點五億,是你們中國的十分之一。
刨除那些冰原高山以及水域,俄羅斯的可用土地面積也遠遠超過你們中國。
蘇聯那會兒跟美國搞冷戰,除了軍事上還算勉強支撐下來了,經濟簡直是一窮二白。
這種鬼地方,能有條路就算是不錯了,你還指望能像你們中國那樣,到處都是高速公路?」
程煜想了想,倒是也無言以對。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兵營了,弗拉基米爾直接開着車沖向大門。
這時候,程煜就能看出弗拉基米爾在這個邊防哨所的地位了,雖然他離開兵營已經快接近二十年的時間,可就是他開着這輛車,衝進兵營的時候,門外頭那幫士兵竟然忙不迭的把路拒給他挪開,甚至都沒讓他減速就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這尼瑪,哪像個軍隊?管理真是夠混亂的。
車子剛停穩,一隊兵就跑了過來,弗拉基米爾從車上跳下去,跟那幫士兵是又摟又抱。
然後,這群兵就跑到車子的後備箱,開始卸貨。
車裏,整整裝了八箱伏特加,每箱都是十二瓶,瓶子上纏滿了各種緩衝的土裝置。
當時在倉庫的時候,弗拉基米爾表示一般至少給邊防軍人帶上四箱酒,程煜看了看,倉庫里一共就八箱,乾脆就全都買了下來,送給這幫人。
這也真算是送對了,因為那些箱子被搬下來的時候,程煜還是看到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酒液,大致看看,少說有三分之一毀在了路上。
「知道為什麼這裏物資緊缺了吧?供應到這裏的酒,多數時候都得有一半毀在路上。
不過他們都說謝謝你,以前每次我送人過來,落到他們手裏能剩下個二十來瓶酒就算不錯了,他們剛才清點過了,這次足足有六十多瓶。你的護照呢?
我去讓他們給你辦理出關手續。」
程煜從隨身的包里找出護照,交給了弗拉基米爾。
在車邊上等了會兒,弗拉基米爾拿着程煜的護照回來了,同時交給勞大鵬一張字條。
上邊都是俄文,也看不懂,弗拉基米爾說這是一張臨時的邊防通行證,可以確保他們進入蒙古國境內。
「我慷慨的朋友,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裏了……」弗拉基米爾帶着二人走出了軍營,指向剛才駛過的那條公路。
「就在那兒,你們自己過去,那邊是蒙古國的軍人。
他們會給你們放行,你的護照上也會有入關的記錄。
等過去之後,會有班車通往蘇赫巴托爾的火車站,不遠,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路,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班車上收盧布,一個人一百盧布的票錢。
如果你們身上還有多餘的盧布,過關的時候給蒙古的軍人塞點兒,運氣好他們甚至能用軍車直接把你們送到蘇赫巴托爾的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你們需要換點兒蒙古國的圖格里克,也就是蒙古的貨幣。
買張火車票就能去烏蘭巴托。剩下的,就不用我跟你們說了吧?」
很顯然,弗拉基米爾就是要在這裏跟他們道別了。
程煜點點頭,伸出手,跟弗拉基米爾握在了一起。
「從年齡上,我們應該喊你一聲大叔。這一路,謝謝了。」
「哈哈,我也是做買賣,我還該謝謝你們呢,我還沒開始重操舊業就先開了張。」
程煜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