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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只見安穎小臉煞白,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留出猩紅的血線。
「師妹你怎麼樣了?!」林新頓時一驚,趕緊扶住安穎,頓時感覺她身體軟得厲害,也燙得厲害。
「沒....沒事....只是頭暈得..厲害....」安穎眼睛都開始轉圈圈了。嘴唇也微微泛起一絲藍色。
噗。
安穎直接倒在地上。林新自己也感覺腦子發暈,身體發軟,根本扶不住安穎,回想起剛才伯雲子帶起的那股腥臭惡風。
「有毒...!」
他頓時心頭駭然,這毒居然發作這麼快,還只是通過空氣就能中毒這麼深。
這他麼世道....太不安全了....
林新心頭一陣無奈,這才穿來幾天?就遇到這麼多麻煩事。人身安全都不得保障。
快要徹底昏迷前前,他隱約似乎看到一個瘦高的人影提着兩個人走進門。
「紅松門要是只靠你們幾個人,估計連什麼時候被除名都不知道!」
隱約只能聽到這句,林新頓時徹底陷入昏迷中,噗的一下倒在安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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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林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我沒死?」
他心頭一松,自己依舊還在自己屋子裏地上,安穎倒在另外一邊地上,口水順着嘴巴流出來流在地上,看起來睡得正香。
「起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邊上傳過來。
林新卻是一聽就渾身雞皮疙瘩狂冒,一下從地上跳起來。警惕的看向身後。
清早的光線從木窗照進來,正好對着床鋪上坐着的一個黑衣道人。
這道人面容清瘦,雙目狹長,給人有些陰沉的感覺,正是昨晚上襲擊他們的伯雲子!
「師...師叔啊,原來是。」林新努力穩住聲音,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腦子一轉,他顯然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和安穎為什麼沒事,顯然是這位師叔出手救了他們。
看到林新明白過來,伯雲子點點頭。
「我那廢物師兄把本門破敗成這樣,自己卻是輕輕鬆鬆去死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
他上下掃了眼林新。
「空有一身底子,一點迎戰經驗都沒,像你這樣的廢物都能當上大師兄...真是....」他無奈的搖頭。「沒想到....當初的四門之一...居然到了這步田地。」
林新被他說得面色通紅,卻也沒辦法反駁,他確實有着原先林新如的底子,但是自己本身卻是從未和人動過手的現代人,能保持冷靜沒被嚇尿就算不錯了。
不過聽到這裏,他也隱隱發現面前的伯雲子有些不對,似乎雙眼有些無神,面色蒼白沒有血色,顯然也是受了傷。
「我要在這兒住幾天,你去買點藥材給我。」伯雲子毫不客氣的吩咐道。「別想着跑,你林家就在山下,跑得了人可跑不了家。」
林新眨了眨眼,心頭終於重重鬆了口氣。知道這位師叔終究還是念師門舊情,他們勉強算是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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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後........
白如棉花的厚實雲層下,紅松山頂一座四方院道館內,兩個年輕弟子正手持長劍整齊的練習着劍術中最基本的刺。
一個黑衣道人坐在屋檐下,手裏端着一杯茶慢慢抿着,邊上還有兩個像僕從一樣的少年人站着。
嗤!
院子中間的女孩,一身明黃色練功服,手中長劍每一次都能輕鬆發出細微破空聲。
而另一邊的男子卻是平平無奇,出劍幾乎沒什麼聲音。身上黑色的練功服到處都是一處處的灰撲撲腳印。
林新感覺手腕已經軟得不行了,但看了眼邊上坐着的伯雲子,還是努力堅持。
自從上次被襲擊後,伯雲子似乎打算就在這兒長住下去,每天白天居然還督促起他們修習紅松劍術起來,不時的指點他們。而晚上則是一個人跑到師父住的房間裏不知道幹什麼,閉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