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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氏傷心欲絕,奈何卻毫無辦法,只能化作淚水,沾濕了楊玄面龐!
楊玄又怎能不懂母親內心的悲傷,前世他是孤兒,從來沒有感受到來自父母的愛,所以,此世,他分外珍惜這份情親。
吃過晚飯,又陪母親說了一會話,夜已經深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又練了數遍基礎功法,奈何還是毫無一絲氣感。
楊玄心中一片迷茫。
他已經練了九年,九年,人生中又有多少九年可以浪費?
過完年當他十六歲之時,如果還沒有內勁三層的修為,便要被逐出家族,從此便要改姓更名,與楊氏一族再無瓜葛。
腦中連續出現一些醜惡的嘴臉,歷歷在目,楊玄的眼神冰冷,雙拳緊握,由於太過用力,指節發出了嘎嘣的脆響。
楊玄從來也不怕被逐出家族,他對楊家早已失去任何歸屬感。
楊家帶給他的,也只有冷冰冰的家族利益,早一日離開楊家,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他能理解,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看重一個不能習武的人。
但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尤其是那些針對他的人,他怎麼會原諒?
身上的傷口雖疼,但卻不及他內心痛苦的萬分之一。
只是,路在何方?
路在何方?
帶着迷茫,楊玄終於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時辰還早,但楊玄卻沒有了哪怕一點睡意。
心中煩躁之下,起身穿上衣物,出了小院,一陣發泄似的狂奔,不一會便跑上了楊家後山。
這裏原本就已經人際罕見,再加上此時已經是深夜,更是寂靜無聲,毫無一人。
這裏也是楊玄心煩意燥時經常來的地方,只有在這裏,楊玄才能有片刻的放鬆。
挨着一顆樹坐下,楊玄呆呆的看着黑沉沉的夜空,心裏思潮湧動。
天空一片黑暗,一如他的心,冰冷無比。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平靜了心情,站起身來整整衣服,正要離開,目光不經意掠過天空,突然發出「咦」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