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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轉身面朝蘇錦,不讓她看背上的傷,同時渾不在意地擺手笑道:「一點皮外傷,過一會就好了,不礙事的。」
「混賬!這是一點皮外傷嗎?!」蘇錦紅着眼圈狠瞪張小卒一眼,而後冷着臉以不容反抗的語氣說道:「傷口還在流血,必須儘快處理。你就站在這裏不要亂動,我去取藥和繃帶給你包紮。」
說完就轉身朝東廂房飛奔而去。
張小卒不敢忤逆,老實地站在原地,然後自空間芥子裏取出一粒小還神丹扔進嘴裏。
學生們自震驚中醒來,一窩蜂地湧出教室,跑到院子裏圍到張小卒面前,小小的臉上皆堆滿了崇拜的表情。
「大叔,你也太酷了吧!」
之前捂着臉唱衰張小卒的小男孩,小臉通紅,沖張小卒又是揮拳,又是挑大拇指,顯得極為亢奮。
張小卒看向小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台文彥。大叔,你叫什麼?」小男孩迫切問道。
張小卒沒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他,一臉嚴肅地說道:「小子,你喊我大叔沒問題,我也不會介意,但我必須鄭重地告訴你,我今年才剛滿十七歲,遠不到當你大叔的年齡。」
「啊?是嗎?」小男孩聞言很是驚訝,目光在張小卒臉上來回掃了幾遍,然後說道:「大叔,你看起來着實有點顯老。」
「小屁孩懂什麼。」張小卒斜了他一眼,抬手摩挲着下巴上的鬍渣,自戀道:「這叫成熟。」
「都讓開。」蘇錦取來了藥和繃帶,把圍在張小卒面前的學生吆喝開來,又沖小男孩吩咐道:「文彥,幫先生一個忙,去廚房大鍋里舀一盆溫水來。」
「得令。」小男孩爽快應聲,喊上兩個幫忙的,朝東面廚房跑去。
蘇錦去到張小卒身後,皺眉道:「你這衣服脫起來麻煩,很可能牽動傷口,造成二次創傷,所以只能用剪刀剪開了。」
說完就從取來的工具包里掏出一把剪刀。
張小卒連忙說道:「先生,用不着這麼麻煩,只需敷上藥,在外面好歹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胡說!」蘇錦呵斥道,一邊動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傷口旁邊的衣服,一邊說道:「這麼長且深的傷口,必須縫合後再上藥包紮,否則傷口徹底癒合前極容易再次崩開,造成二次乃至三次、四次創傷,而且還會留下很大的疤痕。」
「哦」張小卒只能幹笑應聲,他受過的大小傷不計其數,可做過縫合處理的傷口屈指可數。
「大叔,你實乃真英雄是也!」一個小姑娘站在張小卒的側後方,沖他使勁挑起大拇指稱讚道。
「不敢當。不敢當。」張小卒連忙謙虛道。
「當得當得。」小姑娘卻是連連點頭,道:「你背上的傷口這麼長,深的地方甚至都能看到骨頭,而且傷口還在往外流血,可你從始至終吭都沒吭一聲,還同我們談笑風生,若非大英雄,怎能做到?」
「呃——」小姑娘對英雄的定義就是能忍痛,倒是讓張小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公子路見不平,為我抱不平,又義無反顧為我擋劍,當是我蘇錦的英雄。」蘇錦發自內心的感激道。
「先生言重了。有幸聽先生一堂課,我便是先生的學生,學生看見自己的先生受欺負,自然要為先生抱不平。理所當然的事,哪有什麼英雄不英雄的。」張小卒說道。
蘇錦聽了,手上動作突然頓住。
她萬沒想到張小卒幫她,甚至不惜以命相搏的護她周全,竟只是因為站在院門外聽了一堂她的課,心裏不禁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欽佩,嘆道:「公子至誠至善,秉持大義,赤子之心,令蘇錦欽佩萬分。」
「先生謬讚了。」張小卒慌忙擺手,蘇錦這一連串至高的讚美之詞,讓他受寵若驚,不敢自居,怕蘇錦接着恭維,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先生,我姓張,名小卒,長輩賜字大用,你喊我張小卒或者張大用都行,就是別再一口一個公子的叫了,叫得我心慌慌,渾身不舒坦。」
「張小卒,張大用?大叔,你的名字好俗啊。」台文彥取溫水回來,恰好聽見張小卒自報姓名,也不怕張小卒生氣,張口就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