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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拂下,不屑一顧地道,「大概是什麼時候睡了個女人我沒放在心上而已。」
「砰!」
一旁的醫用櫃被應寒年一腳踹翻。
他身手極快地抓起一管醫用針,一手按到牧華弘的肩上,針尖直接刺在對方的脖子上,漆黑的眼裏迸射出殺意,「你再說我媽一個字試試!」
針尖刺入皮膚一些,鮮血沁出來。
他的一條腿就踩在牧華弘的躺椅上,狂得不可一世。
旁邊的人亂了,想衝上去。
牧華弘鎮定地抬手示意他們別動,他抬眸看着應寒年,「應寒年,你果真是為母尋仇而來,就你這樣,你真是我兒子,我也不敢留着你這個孽種。」
「是麼?我怕你有一天求着我。」
應寒年冷笑一聲,慢慢收回手上的針。
話落,就有人從外面走進來,站在牧華弘面前,低頭道,「三爺,三夫人被餵了大量的藥物,已經引起藥物中毒,洗胃都沒有太大的效果,三少爺想請您想想辦法。」
想辦法……
這會他這邊還一團亂呢。
這個顧若自作主張,居然跑去逼立遺囑殺人,還帶上羨泉,以老爺子的手段沒殺她都是客氣了,換作老爺子以前盛年時試試。
「安排醫生先治療着就是了,現在也只有等老爺子的安排。」
牧華弘再明白不過,他這個時候去為妻兒求情,老爺子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他現在也只有保住自己,才能保住兩個兒子。
提到兒子,牧華弘看一眼面前的應寒年,不由得想,要是這人是他和顧若的兒子,那他還真是什麼都不用愁。
可惜,偏偏不是。
還惹出這天崩地裂的舉動出來。
「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出結果,先將他關到禁閉室去。」牧華弘站起來說道,摸摸脖子上的血往外走去。
聞言,站在門口的姜祈星回頭看向應寒年,擔憂極了,「寒哥?」
「沒事。」
應寒年道,抬起腳往外走去,任由保鏢們緊緊跟在他身後。
……
禁閉室里已經清場,空蕩而安靜。
應寒年站在原木的立櫃前,看着裏邊陳列的家法,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立櫃的旁邊,有裝飾牆面的輕紗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