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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緊緊的捏着英雄勳章,那鋒利的邊角很輕易的將手給刺破了,鮮血直流。他深深看了眼墓碑後,扭頭就走,只留下斯密斯一個人在風中孤立。
……
「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唐刀推開坐在櫃枱前,將口袋中僅有的幾張五美元紙幣,上面亞伯拉罕·林肯的臭逼臉讓人倒胃口。
酒保略顯嫌棄的看了眼,也不多說就去給兌了,幾分鐘就上桌,唐刀像是喝開水一樣,昂着頭就灌,這一幕看的酒保兩眼發直,除了城西邊常來的幾名俄羅斯人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亞裔這樣喝威士忌。
他們不是很含蓄的嗎?
難道上帝瘋了?
「咳咳咳…」唐刀彎着腰劇烈咳嗽起來,撐着桌子,面色發紅,推開要攙扶的酒保,兩眼發直,他在迷茫,未來自己該怎麼辦?
其實,他一直有個秘密,他…活了第二世!
上一世,他碌碌無為的活到72歲,最後被人發現凍死在加州街頭。
而這一世,他直接活到父母出事的那一天,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
那該死的上帝,總喜歡把人的希望當成地上的煙頭,給你帶去希望,又給你絕望!
「難道,讓我重新來,只是為了感受痛苦嗎?」發抖的身子骨,隨着低泣聲,他將兩世的怨恨都發泄在斯密斯身上,如果自己父母沒死,那自己後來的人生會如此嗎?
成功畢業的斯坦福大學學生!
年收入最起碼15萬茲羅提,步入中產階級!
而現在呢?
他連領取波蘭失業救濟金的資格都沒有!
唐刀胸口一團鬱氣,唯有威士忌能夠解除。
整個酒吧就他一個人獨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腳步虛浮,剛想要起身的時候,門口突然衝進來兩名男子,十分粗魯的撞翻了幾名客人,嘴裏還罵着,「滾開!」
其中一人隱約像是受傷了,捂着肚子,面色蒼白。
酒保疑惑,剛要走過去,又緊接着衝進來四五個人,穿着西裝,帶着墨鏡,手裏拿着短沖!看到那兩人,什麼話都不說,先來一陣掃射,可不管什麼誤傷。
槍戰!
「shit!」唐刀膀胱一哆嗦,差點嚇尿,抱着腦袋像是條野狗一樣,手腳並用的往櫃枱下面躲,而在後側酒柜上價值數百甚至數千茲羅提的紅酒被打的稀巴爛,液體在地上宛如鮮血。
「omg,omg!」而在櫃枱下面已經躲着個滿臉雀斑的服務員,手裏拿着銀制十字架,瑟瑟發抖,那聲音都在打顫,當看到唐刀時,瞳孔一縮,嚇得屁股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直接想站起來,這腦門撞在上方的木板上,疼的面目都扭曲了。
「噓噓…」唐刀食指搭在唇間輕道,感覺到襠部有點熱流,臉上一僵,不會是嚇尿了吧?
他還沒臉皮厚到當着別人面伸手去摸…
只是尷尬得挪動着屁股,但突然他就感覺,槍聲停了?
唐刀大着膽子慢慢冒着頭,首先就看到之前先闖進來的兩人已經躺在血泊當中,身邊躺着兩把手槍,而那些兇手早就消失不見了…
「咕嚕…」
唐刀吞了口唾沫,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屍體,依舊有點頭皮發麻,而目光逐漸被手槍給吸引了過去,抿着嘴,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彎着腰衝過去,直接撿起一把柯爾特公司生產的眼鏡蛇轉輪手槍,槍口還有點發燙,他也不管,直接塞進了衣服內後,躲到邊上的小桌子下,也是這酒吧里人少,並且燈光灰暗,並沒有人看到他的所作所為。
「嗚嗚嗚…」而這時候,門口響起波蘭警察特有的低頻警報,不得不說,華沙得治安體系還是很嚴格的,這前後不過五分鐘,兩輛警車上共計八名警察穿着防彈衣,端着格洛克42手槍沖了進來,其中一長得五大三粗的黑人警察飆着讓人噁心的方言英語,「趴下,所有人趴下,把手放在腦袋上。」
在波蘭,千萬要聽警察的話,要不然…他們能說你在用意念威脅他們的生命安全,這點跟美國佬學的很不錯。
唐刀很自覺的就趴着,還把手舉高,但衣服里的左輪手槍有點硌得慌,
…
等後續的支援來了後,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