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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體。
周維源看到這東西頓時一驚,與此同時,兩人耳邊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既然有同伴,就一起好了。」
「陸凝,周維源,你們可以進來。」
第二個聲音響了起來,是尚文雪。
陸凝伸手觸碰了一下那虛無的薄膜,一咬牙直接闖了進去。身體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感,但一進教室那刺鼻的血腥味沖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後面進來的周維源也不太好受,他一腳踩進了一灘尚未凝固的血泊中,差點跌倒,伸手扶住了牆才穩住,卻恰好和一個死不瞑目的頭顱四目相對。不過這種恐怖已經嚇不到周維源了,他瞟了一眼就站起身來,看向這間屋子最前方桌子上坐着的那個人。
尚文雪舉着手杖,蠟燭的光照亮了整間屋子,也照出了這裏將近三十具屍體支離破碎的死狀。而這一切的元兇此刻狀況也不是很好,她身上披着一件皮甲,手裏捏着兩把細劍,但皮甲已然開裂,兩道交錯的傷口自肩膀到肋下,鮮血依然沿着傷口向外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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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身受重傷,女人的表情上卻沒有任何疼痛的表現,她板着臉看着尚文雪,目光沒有移動到陸凝和周維源身上。
「真沒想到會看到如此狼狽的你。」尚文雪翹起嘴角,「看看這教室,你果然還是那個殘暴的傢伙。」
「我倒不這麼認為。雖然受了點傷,可是解決你們還沒什麼問題。」
「鹿琳,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傷了你,別告訴我是這堆已經變成死物的東西,稍有答錯我就會殺掉你。」
「你們是怎麼都會殺死我的,不過呢,我也不介意給你們找點麻煩……」鹿琳甩了一下手裏的細劍,「這裏是避難所,你們應該感覺到了吧?」
陸凝挑了下眉毛:「你是說這裏的溫度?」
她一進屋就察覺了,屋子裏的溫度適宜,屍體流出的血液也只是稍微凝固,總體來說一點都不像是處於外面極寒天氣的房間。
「這是一種有趣的空間設備,它能夠在一個小屋子裏打開一個獨立空間,並接通到任何一個世界去。」鹿琳指了一下門口,「我不知道這個獨立空間處於何處,只知道有人在這裏開啟了避難所……這個東西你們聽說過嗎?」
「沒有。」陸凝說。
「看來你們還沒遇到麻煩,哈哈,很好。」鹿琳微微垂下頭,然後抬眼看着尚文雪說道,「你們很想殺了我吧?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我今天都必定會死,只不過現在那個先動手的人讓你們感到了忌憚。」
「別扯開話題,你既然來了這裏,那就知道304有什麼吧?」
「我不知道。」鹿琳發出一聲冷笑,「所有人都被展開的避難所拉了進來,而那個傢伙佈下了真正的殺手……我認為我的命是被刻意留下的,當我把這些人都宰了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可惜我已經沒什麼機會離開這裏了。」
「那看樣子我要送你上路了。」尚文雪將蠟燭摘下,豎起手杖指向了鹿琳,「你的遺言真是沒什麼意思。」
「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真假參半的謊言非常容易編造,剛剛那番話你信了多少?還有你的朋友們?這個場景里的狩獵遊戲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哦。」
此時,四周的屍體開始出現了封凍和消失的跡象,鹿琳的臉上這才顯露出了一絲笑意。
「殺了她!」陸凝立即舉槍,但鹿琳已經提前將細劍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避難所的時間結束了,謎題尚未解開呢,永別了。」
隨着鹿琳失去生機,她的屍體也開始迅速凍結消失,外面的寒冷再次席捲了這間屋子,留給陸凝的卻是更多的謎。
就在這時,尚文雪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鹿琳,哈哈哈,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蹩腳的把戲?放棄生命?真是太好笑了,我們是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