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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我一起來的人之一,很明顯,有麻煩了。」陸凝將門推開,終於看到了更遠處的走廊上佈滿了放射狀的血漿,但那個兇手卻早已消失不見。
「我可不知道時之館裏有這樣的怪物!」多麗安看到也忍不住頭皮發麻,傭人的時間攻擊怪誕但是還稱不上恐怖,至少還有點美感,可是走廊上這一幕就是純粹的屠殺,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好受。
「我們得儘快找到逃出去的辦法,這裏不能繼續留着了!」陸凝跨過地上的血水,取出懷表開始生成位壘,「多麗安,你還記得自己之前找到維拉研究成果的房間嗎?」
「記得!」
「這次穿過位壘我們就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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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融在一樓的一條樓道里看到了一團團的血肉,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這場景她再熟悉不過了,裂解者會通過撕裂靈魂的方法製造劣等的衍生個體,而這些衍生個體雖然沒有不死不滅的本事卻依然難以消滅,估計此前來到時之館的人已經全都被裂解者轉化了。也難怪那些傭人都是活死人的模樣,估計靈魂全都不在了,只有這樣的軀體才能擔任「獄卒」的作用。
紅色的網沿着這走廊開始蔓延,那些肉塊全部被「狂戰士之死」的侵蝕力絞成了碎塊,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些肉塊在地上蠕動嘗試着恢復,晏融快速衝過了這條走廊,來到門口,卻發現一個宛如透鏡一樣的東西堵在門前,正在以慢如龜爬的速度移動。
「這是什麼東西?」她皺起了眉。
【找~到~你~了~】
陰森的聲音自晏融身後響起,她一扭頭,發現裂解者正在從樓梯上下來,她積木狀的身軀已經堆積了更多的方塊,這些新鮮的方塊上依然殘留着組織器官的痕跡,而裂解者那佈滿裂縫的頭上則有着詭異的微笑,比較靠後的兩條手臂正在將一個人的身體狠狠向內按壓,團成球狀。
【真得感謝你,我得學會怎麼運用我的力量才對,只有有了對手,才會有所成長……來吧,你一定會成為我最優秀的眷族……】
「我才懶得跟你這種東西打。」晏融撇了下嘴,「你還是逃不出這片空間吧?就算想要追殺人也得碰運氣才行,就算能因為眷族受到攻擊產生感應,你這趕來的速度也夠慢了。」
【你跑不掉——】
「再見咯~」晏融手指在額角一划,比了個再見的手勢,轉頭直接沖入了透鏡之中。
裂解者發出了一聲冷笑,卻也不繼續追趕,而是隨手將新捏好的肉塊丟入了走廊,轉身繼續找下一個時間位壘去了。
陸凝和多麗安則又一次來到了三樓,這個時間的三樓自然沒有傭人在,兩人來到了多麗安所熟識的那扇門旁邊,剛要推門,陸凝忽然感覺自己肩頭微微一熱。
「多麗安,等等。」她反手摸了摸肩膀背後背的東西,本來她也沒帶什麼,只是摸出了一個水壺來。
她回憶了幾秒鐘才想起這個水壺裏面裝的是什麼。
「餵?陸凝嗎?」
「藍荼?你從列車上下來了?」
「早下來了……比你晚了一班車吧。」藍荼的聲音還是很穩定,「我們接了個懸賞,要查看幾個監獄的牢固程度,沒想到在時之館這裏能感應到我之前留下的火苗。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進去了?」
「這裏是維拉住過的地方。」
「我知道,這地方也算有點名氣,問題是你們進去幹什麼?瞻仰維拉爵士的遺體?」
「我們想知道維拉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財寶之類的東西,這裏不是個遺蹟嗎?」
「這麼說倒也沒錯……」藍荼說道,「裏面什麼情況?」
陸凝大致總結了一下。
「你們人還不少,我在外面碰到了兩個,居然裏面還有這麼多人嗎?」
「都走散了!」
「別擔心,時之館並不是個連接過去和未來的迷宮。」
「什麼?但是我們在這裏確實跨越了不同的時間——」
「時間是能隔絕我的火苗的,時之館本身依然存在於目前的時間內,所以我們才能通訊,不過你們在裏面一定是時間感混亂,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幾分鐘還是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