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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和外城的故事……貴族負責維繫和平不是嗎?我只是要以外城人的身份向他們直接訴說一次。當然,和你一樣,我會如實相告。」
外務官低聲說了兩句什麼,然後才點了點頭:「但是你的時間不長,我們很快會對這個事件的最終處理下決定。」
藍荼點了點頭,從外務官手中接過了一團光球,走向了一個沒有人的廢墟。
陸凝在不遠處旁觀了這一切,不過此時她也不想去問藍荼和外務官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往了,像他那種人總有一段難以說明的過去。
柳雲清五個人很快就被外務官們制住,雖說手段可能血腥了一點,好歹沒傷及性命,陸凝也就不管了,她只是看着最大主教的方向,祈禱一切都不會再產生什麼變數了。
可惜這世界上很多事總是會符合一下墨菲定律。
粉碎得無法看清的空間仿佛老舊電視機忽然恢復信號一般,在一陣令人目眩的抖動當中驟然折射出了其中的景象。
國王已經再次站立了起來,從王冠中長出了漆黑的藤蔓,如同線一般將他被切分的肢體穿起連接。他的手指再次拉扯動了空間,將它修復成了勉強可以被外界所看清的模樣。
「準備進攻。」Mist的外務官立刻下令。
國王聞言只是手指一彈,一聲拔刀的錚鳴中,自戒指上放出的空間線準確切到了每一個在場的外務官手上,打斷了他們試圖去觸碰武器的動作。
「我真不喜歡你們這些毫無目的只是因為命令就去犧牲性命的人。」國王環顧了四周,可以看得出他的動作其實還是很不靈便,扭頭,彎指這樣的小動作還可以,但要是涉及到牽動整個身體的動作似乎就比較麻煩。
祝沁源的最後一擊確實給國王帶來了不可逆的損傷。
「我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態,想要擊倒你們沒有問題,可是拖着這樣一副軀體要擊敗貴族已經幾乎不可能了,那個小姑娘的最後一擊截斷了這個身體的所有生機,連蘊含在體內的那些生命力也都被鎖在了每一塊軀體中,無法凝聚為整體。」國王再次勾起了微笑,「在清醒的一瞬間能作出這樣的決斷,這是值得我為之欽佩的心性。」
「國王陛下,如果您認輸,我們可以將您再次分離,返還三個存儲地點,重新啟動三名見證人,以期待您的下次能有更好的領悟。」Mist的外務官說道。
「我們應該從來沒有商量過這件事,畢竟在此之前你們應該都是武力鎮壓了我。」國王抬起頭,望向了天空,「無論怎麼說……我都是個國王,對嗎?我好像稍微有所了解那個過去的我到底是什麼想法了,他的意識應當不是沉睡在某處,而是沉睡於整片大地之上,與他的記憶一起。只可惜我無法得知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您沒有記憶,這不是您的錯。」
「很高興你們在知道我是殘缺的情況下,還能用尊敬的口吻和我講話。不過我到底還是繼承了那傢伙的性格,即使你們不承認我,我依然認為我應當是這裏的國王,我應該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陛下……」
「這裏很好——只是我不接受最後的沉眠。最大主教,不來見一見面嗎?」
廢墟中走出了最大主教魁梧的身體。
「王……您不應承受這一切,您本可以告訴我們。」
「當時已經沒有人了。」國王苦澀地笑了一下,「我仔細想過,當我意識到應該和那些值得信賴的友人分享一切的時候,他們都不在了……您和主管,四位軍團長,如果我將所有人都捲入這裏,我很難在委派同樣的人替代你們的職務……很可笑嗎?我發掘了成千上萬的人才,但真正能託付信任的人卻只有你們幾個。」
「悠悠歷史之中,即便是一代明君,手下真正忠臣良相也不過五指之數,您能找到伊莎貝爾等人,已經讓我非常驚訝了。」最大主教說道,「您無需自責,只問自己是否於心有愧。」
「我的甦醒便至少要犧牲一人,我的存在稱不上名正言順。」國王看向了貴族的外務官,「即使我回到舊處,此後也不過是同樣過程的循環往復。」
外務官誠實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還是選擇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