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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她。」
「我猜測,對方不會傷害顧顧。」白歡歡分析道。
「為……為什麼?」
「這麼關鍵的時候,能不能說話快點,把頭轉過去跟我說話!」白歡歡沒好奇的說道:「帝都,誰最想害死顧顧,你知道是誰嗎?」
「顧徹,顧顧父親的仇人!」溫言把腦袋轉過去,心急如焚的說道。
「他?」白歡歡聞言有些驚訝,果然是大戶人家,內鬥可真夠混亂的。「理由呢?」
「為了繼承權,因為顧顧是顧長寧的孩子,按理說她也能拿到顧家三分之一的股權,顧徹怎麼能甘心?」
「原來如此,那我就更斷定顧顧不會有危險了。」
「怎麼說?」
「如果是顧徹做的,那麼會如此大費周章,還弄什麼膠彈槍和迷霧炸彈了。真的歹徒,是要命的!是我的話,直接一把火,一把真槍,送你們歸西!」
「他……他是不是還有所顧忌,所以沒動手殺人?」
「如果有所顧忌那就最好了,那就證明顧顧還是籌碼,他一時間不會傷害她。如果他連顧顧都殺了,那我們兩個小蝦米,為什麼還要留着,不如一併解決了。繼續等下去吧,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白歡歡冷靜的說完,沒想到溫言竟然開腔說了一聲……
「謝謝。」
「什麼?」
白歡歡有些愕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出這話。
「謝謝你……說出這番話,讓我安心。」
他低垂着腦袋,避開了她的目光。
「希望顧顧沒事,不然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是我沒照顧好顧顧,還……連累了你。」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又沒怪你……我們還是好好的養精蓄銳,靜觀其變吧。」
溫言沉默,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點點頭。
屋內的燈光很弱,像個黑匣子,裏面只有一盞昏暗的壁燈。
「你的腿沒事吧?這膠彈槍雖然厲害,但不會傷到皮肉,就鑽心蝕骨的疼而已。」
「我能扛得住,你呢?」
「我也能扛得住。」
話題結束,屋內再一次陷入死寂。
白歡歡靠在牆壁上,眨了眨眼睛,道:「溫言,你怕死嗎?」
「怕……這個世上,沒有誰能無懼生死吧?」
「我猜也是,如果都不敬畏懼怕生死,那人生也會變得無趣了。希望我們可以逃過一劫吧,我還不想死在這兒,我有很多事情還沒做呢。我還沒……參加那個人的婚禮……」
「那個人?」「嗯,我喜歡的人。」白歡歡苦笑一聲,輕聲說出來,帶着無盡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