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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性,如果不是他拿出了壓箱底的招數,剛剛還就在陰溝裏翻船了。
要知道他手握雪風劍,本就佔盡了優勢,這種情況下還只是險勝,這給慕容飛星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慕容飛星緊盯着躺在地上胸口起伏的賀蘭承,「你被光華附體了嗎?」
他拉正了被賀蘭承打歪的白狐狸皮帽子,臉色鐵青,除了和耶律華、姬嘉樹對戰,慕容飛星還是第一次在同齡人之間的對戰中被打得這麼狼狽。
還是被一個他原本瞧不起的北寒閣弟子達成這樣。
「怎麼,我原本在你眼裏是個什麼樣的人?」賀蘭承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吃力地問道。
慕容飛星漂亮的小臉皺起,「當然是個嬌氣的公子哥。」
北方民風剽悍,後遼哪怕是王室子弟,也是五歲學騎馬,在馬背上摔打着長大的,摔死就摔死了,但賀蘭家因為嫡系子孫凋零,不敢這麼嚴格的培養子孫,在慕容飛星看來,賀蘭承原本就像江南書生那般嬌氣,只會跟在許冰清後面轉。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賀蘭承吃力地直起身體,「你認識的,是初階大典前的我,不是初階大典後的我。」
南楚一戰,讓他脫胎換骨。
在那麼多場對戰中,有兩場戰鬥讓他記憶猶新,雖然每一場都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就是和嬴抱月的醫毒戰,和與孟施的真劍對戰。
「我可是前秦公主和北魏繼子的手下敗將,」賀蘭承吃吃笑起來,「自然有所變化。」
不是,是那兩人的手下敗將是那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慕容飛星看着台下北寒閣弟子們對輸了的賀蘭承投以失望的目光,心中狐疑不已。
但看着賀蘭承頂着台下同門不客氣的目光依然泰然自若,慕容飛星恍惚中明白,賀蘭承的確是變了。
「北寒閣大弟子也輸了啊……」
「風華君畢竟是風華君,這下北寒閣也只剩下聖女一人了。」
「果然還是聖女比較厲害,如果能進入八強,那就是獨苗了。」
聽着台下百姓們的議論,許冰清的臉色有些難看,拓跋尋喚身邊弟子想去抬賀蘭承下來,卻被許冰清揮手阻止。
「又不是腿斷了,讓他自己爬下來。」許冰清冷冷道,「真是不好用。」
賀蘭承沒有進八強,那麼等下到了四強戰,連可以輸給她的人都沒有了。
這群男人,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只有到這個時候,她才會偶爾回憶起那個跟在她身邊唯唯諾諾的少年。
「唉,」許冰清嘆了口氣,「還是阿恆好用,怎麼就死了呢。」
慕容恆。
坐在她身邊的拓跋尋聞言皺緊眉頭,沒想到許冰清居然對那個人還念念不忘。
慕容恆,這個名字對北寒閣而言宛如一場噩夢,當初險些葬送了南楚紫華山所有修行者,如果慕容恆當初的計劃真的得逞了,北寒閣也就成了千古罪人,連帶着整個北魏,在抗擊西戎中也會底氣不足。
慕容恆到底從哪裏來,背後有何人指使,一切謎團都隨着他的死亡被埋葬在紫華山下。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落下懸崖後卻沒有找到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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