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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抱月的話。
不是姬嘉樹腦袋發熱衝動地解封了傷人傷及的劍法,而是在開場之後,姬嘉樹在一瞬間選擇了最適合當前這個狀況的劍法!
第一劍根本就是這兩人在互相試探,而就在一劍之後兩人得知了對方的底細,選擇了更加拼命的劍法,就這麼硬碰硬的開始對拼!
殺氣縱橫,孟施在最後時刻才一個偏頭,春雷劍擦過她的肩膀,姬嘉樹的側頸也擦過她手中的長劍,雪白的脖頸血流如注。
「瘋了,瘋了,都瘋了……」
陳子楚終於明白了這兩人在做什麼,這是在以傷換傷,以命相搏啊!
可為什麼這場對戰會變成這樣?
桂花樹下的少年們都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看着鮮血四濺的高台胸口窒息。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嘉樹的對戰方式怎麼變成這樣?他明明更加……」
陳子楚在一邊六神無主的喃喃開口,嬴抱月沒有說話,只是握着劍柄的手指一寸寸攥緊。
「更加什麼?」然而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個平靜的男聲。
李稷淡淡開口,「不是對戰方式的問題,春華此時採取的行動,反而是正確的。」
正確的?陳子楚愕然,這麼無謀的對戰方式,天階宗師居然認為是正確的。
李稷瞥了一眼身後手指攥的發白的少女,「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吧。」
「當你面對一個比你境界高還不要命的對手時,你能做到的,只有比對方更不要命。」
李稷靜靜凝視着台上渾身浴血與孟施相對而立的姬嘉樹。
除非,他願意認輸。
這一場,不光是劍法的對抗,更是意志的煎熬。
碰的一聲,台上響起宛如山崩地裂一般的撞擊聲,巨大的煙塵騰起,高台邊的陣師在一瞬間昏過去三個,煙塵和血腥味透陣而出,讓人窒息,而就在這慘烈的碰撞中,許義山眼神一亮。
「是春雷第六劍,夏至!」
這一招是春雷劍中最為暴烈的一劍,是姬嘉樹的殺手鐧,在平地上使用時可以將十幾名成年壯漢齊齊掀翻!
然而下一刻,煙塵散去,一個清瘦的身影從石塊灰塵中露出,她緩緩直起身體。
殘缺的繃帶在她身體上飛舞。
「這……怎麼可能……」
許義山大睜着雙眼,瞳仁中牢牢映襯出那個纖細卻堅韌的身影。
她,一步未退。
孟施的腳下,有着大塊碎裂的石塊和如潑墨般的血跡,浩瀚的殺氣烈風拂過她的臉側,沾染灰塵的臉龐她的容顏已經模糊,卻唯有一雙眼睛,燃燒着不滅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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