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通摸了摸後脖頸，垂着頭，另一隻手撐着石桌桌沿畫圈圈。

    他不做聲，裴淮看了他幾秒，「既然有，那方法是什麼」

    徐明知看他一眼，剛剛卞律師回答了嗎

    但這都不重要，她很快也看回卞通，「卞律師，只要能把我女兒找回來，我可以傾盡所能地報答卞律師，就算是要我把徐氏給你也……」

    「不是不是，」卞通趕緊出聲解釋，「徐總您別這麼說，淮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要任何回報的！」

    關鍵他如果說了……就算是給他金山銀山，他怕誰也無福消受了……

    徐明知也看明白了，她斂眸，「卞律師可是還有什麼難處，不便明說」

    卞通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思忖半晌，看向他淮哥。

    「哥，你說如果你下輩子不當人了……」

    說到一半，對上他淮哥意味不明的眸子，發現自己這話有歧義，憨笑一聲，「不是，我不是說你，我就是最近在想這個事，沒想出結果來，才想問問哥。」

    裴淮回他兩個字，「說完。」

    卞通就乖乖問全了，「哥，你說下輩子如果不當人，當什麼日子過得比較輕鬆小狗好還是小貓好感覺小狗更聰明威風一些，但小貓雖然高冷，可鏟屎官就是願意慣着，好像日子過得更舒服……」

    誰知他說到一半兒，霸氣女總裁忽然抽了一聲。

    卞通一臉錯愕地看過去，徐明知強忍着哭腔，母愛感天動地，「如果是我，我選擇當一顆樹！」

    「樹」卞通沒想到這個答案，覺得挺稀奇，「為什麼是樹什麼樹」

    徐明知語氣悲壯，「一棵、荔枝樹！」

    卞通反應兩秒，倏地把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而裴淮卻覺得徐女士這個答案非常理想。

    「那我也當樹，」他跟票。

    卞通，「……」

    就不該問這兩位爺！

    「至於方法是什麼，」他言歸正傳，「我得查閱一些資料，不過二位請放心，蘇小姐暫時不會有事的，咱們還有時間。」

    暫時……

    徐明知唇線緊繃着。

    裴淮視線落向卞通。

    ……

    等徐明知和裴淮離開，月亮藏進雲層。

    好像是夜深了，又好像跟他們來時沒有任何變化。

    停靠在攀爬藤上的貓頭鷹、胖乎乎地縮着脖子。

    卞通收起茶具，給自己到了盅珍藏了五百年的好酒。

    喝了兩杯，酒盅輕放回桌子上，嘆了口氣。

    他爺爺當年，就是因為泄露了天機才……

    後來終於能重新轉世為人，然後又被……

    泄露天機……真得很悽慘啊！

    新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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