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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否則,她覺得童立功未必有心思搭理陳宇。
心裏這麼想着,連雨荷就蹙眉遲疑着說:「不過,老闆,咱們以什麼理由約這個人呢?他要是不願意見你怎麼辦?除非伱以前認識他,但你以前認識他嗎?」
直覺告訴她,陳宇和童立功應該是不認識的。
否則他們這次來魔都,陳宇何須她連雨荷來約那個童立功?
陳宇目光看着街邊魔都的景象,隨口回道:「就說我有辦法,治他兒子的病。」
連雨荷:「???」
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或者是陳宇並不清楚白血病有多難治?
要不然他哪兒來的把握能治好童立功兒子的病?
莫非……這只是陳宇忽悠童立功見面的一個小伎倆?
連雨荷認識陳宇的時間並不長,因此對陳宇的了解並不深,以致她此時忽然覺得陳宇有點不靠譜。
她也有點後悔自己之前辭職,來給他做助理了。
果然是嘴邊沒毛、辦事不牢嗎?
她下意識瞥了眼陳宇的嘴邊,光光的,一根鬍鬚都沒有,被剃得很乾淨。
「好、好。」
連雨荷心中雖然猶疑,嘴上還是答應着。
沒辦法,她只是一個助理,只能老闆說什麼,就聽什麼,沒有自主權。
一個多小時後。
兩人來到希爾頓酒店下榻。
在出租車上,連雨荷就用手機成功聯繫上童立功。
並成功替陳宇約到童立功,見面的時間、地點都約好了。
非常順利。
電話那邊的童立功聽連雨荷說她老闆,有辦法治好他兒子的病,童立功心中雖然不信,但卻不敢完全不信。
因為對他和他兒子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哪怕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機會八成是假的,電話里的女人是個騙子,但……為了兒子的病,童立功還是決定抽時間去見一下她的老闆。
因為連雨荷在電話里還說——她的老闆是京城一家醫藥公司的老闆。
——醫藥公司的老闆?知道我兒子的病,這個時候找上我,說能治好我兒子?是這家醫藥公司出了什麼治療白血病的新藥?想找人試藥?做臨床試驗嗎?
童立功這麼猜測着,隔着電話,猶豫片刻後,就一口答應與陳宇見面。
到了童立功這個層次,他當然早就聽說過,醫藥公司常常有新藥問世,但卻未必每一款新藥,都能及時上市銷售。
基本上每一款新藥,都需要做長時間的臨床試驗,除此之外,新藥上市的許可審批,也需要走很多程序,這些都需要不短的時間。
一間單人病房中。
放下手機的童立功,看向床上睡着的兒子,那消瘦的身體,發黃的臉色,童立功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心中的鬱氣。
他本是一個內心很強大的男人,最近十幾年來,他走南闖北、一次又一次創業,每次創業成功不久,就賣掉那個公司,再進行新的創業,周而復始,這期間,他遇到的事和人,自然不少。
那些人和事,經歷得多了,早就將他的內心磨鍊得遠超常人。
已經奔四,卻還未達到四十歲的他,正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他原以為餘生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擊倒他,甚至連動搖他的內心都做不到。
可是……
先是妻子空難去世,最近唯一的兒子又查出了白血病,他自己的職務也一一丟了個乾淨……
公司的那些職務丟了也就丟了,他無所謂。
大不了,回頭他再創業一次。
他有絕對的信心,自己還能在事業上,再創輝煌。
但,妻子的去世,唯一的兒子患上白血病……這兩件事先後發生,已經快將他擊垮。
妻子的去世,他無可奈何,兒子的白血病……他縱有數以億計的家產,卻也沒把握能救好兒子。
而他這個年齡了,就算餘生再婚,也未必還能再生一個兒子。
他那麼多家產,當然希望有一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