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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扶羅指揮着族人依託着斐潛大營,在一側也紮下營地,看着自己的兒郎吆喝着大聲笑聲的,來來去去亂鬨鬨的,一副熱火朝天樣子,而另外一側斐潛漢軍那邊,雖然也是在不停的修建,卻除了一些釘鑿砍伐的聲響,就很少聽到有什麼雜亂的聲響,隊列來去之間也是井然有序。
;;;一動一靜,一個凌亂一個有序,做着同樣事情的,卻呈現出不同的模樣。於扶羅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眨巴眨巴眼,若有所思。
;;;這一次,呼廚泉被於扶羅安排到了高奴城,於扶羅自己卻帶着人跟着斐潛一道,嘴上說的是上一次鮮卑南下時沒有出力,現在斐潛有所行動,作為盟友,自然跟隨云云,但是實際上於扶羅自己有自己的一番考慮。
;;;和鮮卑進行對抗,騎兵對騎兵,戰術都一樣,這樣一來不管是輸是贏,損傷都會很大,幾乎就等於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狀態,但是和漢人進行作戰就不一樣了,漢人騎兵少,因此戰場的主動權在大多數情況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是打是追,是騷亂還是掩襲,都可以轉換自如,因此也不會有太多的壓力……
;;;當然,斐潛的漢軍除外。看着漢軍大營那些圍攏在一起的戰馬,於扶羅心中多少也有些嘀咕。
;;;雖然斐潛並沒有將其所有的騎兵都展示出來,但是於扶羅心裏清楚,這個變態的傢伙,居然靜悄悄的攢下了至少有三千多的漢騎,再加上這一次奪取鮮卑的戰馬,就會有最少五千漢騎了!
;;;這幾乎就和自己的主戰兵數相差不多了,當然如果於扶羅全面動員的話,老少齊上陣,是可以湊個一萬,但是那就意味着全家老少一波流了,不成功就成仁的那種戰術,不到不得已,誰也不會輕易動用。
;;;這樣的騎兵數量,就算是胡人,對上了都會感覺到棘手,因此於扶羅在被斐潛噴了一次之後根本就不敢炸毛,反而老老實實的跟着。
;;;當然,按照慣例,各自的部隊的戰利品是歸各自的,因此和鮮卑人交戰就一點意思沒有了,都是窮鬼,還是漢人好一些……
;;;至於呼廚泉,於扶羅眼眸逐漸凌厲起來,這也是一個辨別的機會……<!-110->;;;;為了應對突如其來的這種比變化,斐潛不得不在和鮮卑連續戰鬥之後不久,就再次的匯集了軍隊,直接南下。
;;;雖然斐敏在信中只是說弘農楊氏有這樣的一個意動,並且朝廷那邊也還沒有正式的文書下達,但是斐潛卻知道,恐怕并州刺史這個問題是難以避免了。
;;;畢竟作為一個家族的首領自然不會毫無根據的嚼舌根,因此正常情況下來說斐敏的這一封書信也就等於是提前預告了。
;;;斐潛這一次帶着隊伍不走永安北線沿着東西走向的呂梁山前往上黨,而是直接走河東線然後拐往上黨,也是處於安穩人心的考慮。
;;;在擊破了白波之後,王邑就回到了安邑縣城,收納了原先衛覬一系的資產,也開始整頓了清理安邑附近的一些軍隊裏面的懷疑對象,開始維護着自己的權力。
;;;在鮮卑南下之後,王邑一直保持着沉默,沒有出兵支持,也沒有扯斐潛的後腿,就像是靜默的吃瓜群眾,還是屬於那種連黑瓜子都不吐,一起吃下肚的那種。
;;;說起來王邑也沒有什麼錯,畢竟王邑是河東郡守,雖然和上郡、西河郡臨近,但是屬於河南尹的管轄範圍,與并州並沒有什麼直接上面的關聯,因此按兵不動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王邑在之前找上斐潛時,淒悽慘慘悲悲切切,連自己的副手都被衛覬收拾了,差一點就要淪落到衛氏的手中,雖然是割讓出了兩個半縣城,但是畢竟也因此脫離了危險境地,而現在就像沒事人一樣只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樣的行為也不得不讓斐潛有些考慮。
;;;因此,斐潛統合了軍隊一路南下,在安邑城北三十里地駐紮,派出斥候去邀請王邑出城會面,這其中的含義,相信當事人心裏多少有點數。
;;;斐潛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