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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號!馬校尉出城巡查回來了,快快讓開道路!”
;;;鑾鈴當中,就看見一隊人馬,正逶迤沿着山路向雕陰城而來。
;;;這些騎兵都是身手矯捷的精壯漢子,擎着一杆“馬”字大旗,潑喇喇馳騁而來,身上穿這的戰袍在風中飄揚着,各個都顯得精神頭十足。
;;;離得近了,看得見他們戰甲之上的斑駁傷痕,再加上纏繞着環首刀刀柄上近乎於褐黑色的布條,就知道這些漢子都是上過多次戰陣的勇士,都是沙場之上的勇卒。
;;;他們一路穿行而上,周遭不管是民夫還是苦役,都趕緊將大路中間讓了出來,站在道路兩側,見兵卒從身邊經過,紛紛彎腰行禮。
;;;這是護匈中郎的隊伍,這是守衛并州的兵卒,這些勇士,自然是當得百姓的尊敬。
;;;能留在并州這一片土地的,多少也是當年經歷過那些災難的黔首,眼見這樣一隻漢人的軍隊重新拾起了并州人的尊嚴,而且還可以保護着這一塊土地,不再惶惶不可終日,每天都能讓一家老小混個飽腹,這樣如何讓這些百姓不感恩戴德?
;;;這些矯健的親衛簇擁着的,正是從北屈營地趕來這裏鎮守的馬延馬誠遠。馬延一身戎裝,戰甲披掛整齊,槍尖像短劍的一般的長槍,正掛在馬鞍之上,玄色的大氅迎風飄揚,雖然年歲是稍微大了一些,但渾身上下透露着彪悍的氣息,任是誰看了,都不得不稱讚一聲好漢子。馬延作為經驗豐富的將領,自然到了雕陰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帶着人馬將周圍的地形細細的查勘一番,以免臨戰的時候出現一些什麼問題。眼見就要到了雕前,馬延回首往南看去,一條山道在群山當中蜿蜒曲折而過,在山道下方,正值春夏之交,水量頗豐的洛水,川流不息的往南而去。
;;;雕隘就卡在這群山之間最狹窄的地方,控制了這裏,就等於是扼守住了沿着洛水的南北通道,當年秦魏之爭,不知在這山這水之間拋下了多少屍首白骨……
;;;不過馬延倒不是感懷那些戰死的冤魂,相反,馬延在渴望着戰鬥。自己的兒子馬越如今算是了不得啦,就連馬延自己都有些羨慕,倒不是馬延見不得自己兒子立下功勳,只是覺得被如今老子被兒子比下去了,多少有些莫名的小小不爽而已。
;;;如今斐潛斐中郎一紙令下,調兵來到此地,自然是即將面對着戰鬥,雖然馬延不知道究竟斐潛是如何的安排,但是他血液當中的好鬥因子已經全部被調動了起來,渴望着戰鬥真正打響的那一天。
;;;馬家,可是度遼將軍之後!
;;;要說將門世家,也算是并州這一塊土地上響噹噹有傳承的家族,雖然現在有馬越是肯定板上釘釘會有封賞爵祿了,但是畢竟一個人還是太單薄了些,如果能夠爺倆都能獲得戰功,那麼馬家至少就可以有個一二十年的家族風光!
;;;當然,這些都離不開斐潛,若是沒有斐潛的支持,就沒有馬家的建功立業,或者成為舉世聞名的將領的可能性,因此馬家一門的富貴榮耀,此時也就是牢牢的和斐潛形成了利益的共同體。
;;;“都精神一些!斐中郎過兩天就到了!軍中的兒郎還是要好好操練起來,別等中郎來了鬧出什麼笑話!”馬延一邊帶着人馬入城,看着城防,一邊和身邊的親衛還有陪同出外查勘的軍侯交代道。
;;;馬延對於手下來說,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多置舌的,別看馬延現在年歲已經四十左右了,但是每天操練的時候依舊是和手下兵卒一起,該吃苦的時候吃苦,該吃土的時候吃土,沒有因為是校尉的身份,做出什麼地位高下之別的舉動,因此馬延現在出言,眾人皆是轟然應諾,士氣都很高昂。
;;;名將難遇,百年之中,可為國家脊樑的名將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名將同樣更需要機遇,如果沒有恰當的時機,那麼就算是李廣也是同樣勞苦一輩子,卻依舊沒有什麼榮耀。
;;;現在眼見已經有一部分的兵卒跟着斐潛賺得了潑天大功,馬延這些原本鎮守在北屈的漢子,得知斐潛斐中郎要過來帶領他們戰鬥之後,那胸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