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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援民起身,指着李遠道「你給我說說,我都跟你說啥了?」
「你說啥了,你自己不知道啊?」李遠怒懟道。
張援民看看身旁人,問道「我那天說啥了?」
沒錯,張援民喝大了,說了什麼自己都記不清了。
要知道這世間最不能信的話有兩種,一是酒話,二是情話。李家兄弟真是鬼迷心竅,連那種話都敢信。
張援民身旁人可不想得罪張援民,一聽張援民問自己,忙將自己聽到的往出說,聽完以後,張援民心裏難受,但他難受的是,這麼好的火攻奇謀,咋能失敗呢?
疑惑之下,張援民便向李遠問道「你倆今天咋殺的?你跟我說說。」
李遠堵着氣往出說,可剛說到一半,張援民就拍案而起,指着李遠怒道「我讓你們多砍大棒子別着倉子門,你整那沒用的幹啥?你倆自己整不明白,還賴我?」
說到此處,張援民眼珠一轉,吼道「我特麼才反應過來,你倆小子挺狗啊!都說好了,你們找着黑瞎倉子,我帶着你們過去殺。」
「這……」
「這什麼這!」張援民怒:「說好了一起去,你倆呢?咋的?這是怕我分你倆熊膽啊。」
張援民怒視二李,火力全開道「特麼自己他媽去殺黑瞎倉。也不告訴我們,還舔臉用着我的奇謀、妙計。自己整不明白,回來還賴我,你還是個人麼?」
這時,窩棚里其他套戶也都反應過來,全都議論紛紛。
李遠、李偉被張援民一頓爆噴,心裏的氣早已散去,此時一臉羞臊地看着張援民,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對張援民說「張哥。這事兒是我不對,你兄弟我不是人了,你大人大量,別跟兄弟計較。」
「誰?誰是你張哥呀?」張援民怒道「你不管我叫大褲襠嗎?」
李遠被噴到發懵,忙賠笑道「張哥,張哥,你別生氣,別跟兄弟一樣的。今天我兄弟都知道自己錯了,我們跟張哥沒法比,那黑瞎子不是我們能照量的。」
「哼!」張援民怒哼一聲,重新做回炕上,拿起桌子上那筷子,又端起湯盆,往嘴裏狠灌一口蘿蔔湯。
這時,李遠又舔着臉湊了過來,對張援民笑道「張哥,你看這黑瞎子也出倉子了,我覺着咱明天應該追它去。」
「追?」張援民聞言一怔,又把筷子給放下了。他心裏清楚,黑瞎子這玩意,蹲倉子好殺,出倉子難。
關鍵是他那些奇謀、妙計的首先前題就是,得看那黑瞎子是否在蹲倉子。
在野外的黑瞎子,任何奇謀、妙計都拿它沒辦法。
但此時,一眾小弟全都滿眼期盼地看着張援民,而張援民感覺自己想拒絕都不成了。
「老蔣!」就在這時,張援民突然開口,叫了蔣金友一聲,道「趕緊吃,吃完了歇一會兒,咱倆就走。」
「幹啥去啊?」蔣金友正在一旁正在喝蘿蔔湯,往下順剛進嘴的窩窩頭,聽張援民喊自己,他還以為張援民要帶他去攆黑瞎子呢,這可把蔣金友嚇了一跳。
張援民道「你趕爬犁,咱倆上那個78楞場,找咱兄弟去。」
「啊?找他幹啥呀?」蔣金友不解地問道。
「找他打黑瞎子啊。」張援民說道「黑瞎子都出倉子了,這往那邊去,咱們也不知道。不如讓兄弟領狗來,追上那黑瞎子也省着咱們漫山跑了。」
張援民這番話,完全是推辭,但眾人不知道,還在心裏暗嘆張援民人脈廣、能耐大。
而張援民,環視了眾人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李遠、李偉身上。
只聽他道「這黑瞎子,莪找厲害人打,但有一點,咱們先說好了,那熊膽你倆分不着太多。」
「好,張哥,我哥倆不貪,有點就行啊。」李遠笑呵呵地應道。在差點面對黑熊咆哮以後,此時的他,終於知道黑瞎子倉不是他這兩下能捅咕的了。
至於熊膽分多分少,李遠也想明白了,反正自己也殺不了,還不如讓張援民找人去殺,分多分少這起碼能分到一些不是。要不然,可是一分都沒有。
等吃過了午飯,張援民、蔣金友休息片刻,便趕着爬犁往78楞場去找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