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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椎名花捂着腦袋,仰頭怒視陸仁,「你又打我!」
「瞎說,我以前什麼時候打過你。」
「也是哦。」
陸仁伸手揉了揉椎名花腦袋,笑道:「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那抱一個?」
「呸!」
陸仁這次帶回來的紀念品不少,除去椎名花和島袋君惠一人一套外,他還送了咖啡店老闆一套。
注意,是一套。而不是一件。
看到陸仁來,椎名花直接光明正大地開始摸魚,她坐在陸仁對面,動作十分利索地從白色手提袋中一件件往外掏。
棒球、球帽、球衣、毛巾、貼紙、原子筆、圖集、鑰匙扣
零零碎碎,直接擺滿了一整張桌子。
「這麼多東西?」椎名花有些吃驚,她扭頭回看,然後對着陸仁小聲道,「那個仁哥,你給我和君惠姐一人一套就行了,沒必要再給老闆。」
「我都沒說什麼,你反而小氣起來了。」陸仁有些好笑,這家店的老闆其實對小花挺不錯的,想不到遇到這種事,她第一個想的就是賣老闆。
真是個合格的打工人。
「沒事。這個東西我那挺多的。其實也不是買的。我現在是棒球協會的榮譽會員嘛。這些東西都是人家送我的。」
「這樣子啊。」
「嗯。一會回的時候你再拿一套給小桐。」
「不用。」椎名花連連搖頭,「他用我這套就行。我反正又不怎麼運動。拿多了放家裏也是吃灰。」
陸仁擺了擺手,「你拿着就行。這玩意我那真挺多的。放着也是吃灰,早晚都要送出去。再說禮物講究的是一個心意。共用禮物像什麼話。」
「哦哦,行。那我請你喝咖啡。」
「嗯,要不加糖的。」
過了一會,椎名花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對了仁哥,你這次好厲害哦。我朋友都在和我說你的事。」
「女子棒球那個?」
「嗯嗯。」
「那事還好了。其實我沒有怎麼出力。都是北島在忙。」
「這樣子麼。不愧是篠姐姐。我媽一直都在給我和小桐舉篠姐姐的例子。說要讓我們向她學習。」
咦。陸仁來了興趣,他放下咖啡杯,「阿姨和北島很早以前就認識嗎?」
「認識啊。我媽以前是高中校醫。她那會就認識篠姐姐了。」
「校醫,帝丹高中的?」
「不是,京都那邊的一個學校。具體叫什麼我忘記了。」
北島是在京都那邊上的高中?哦對,陸仁這才想起來,北島有說過她是大阪人。怪不得她對那邊那麼熟悉。
那也不對啊,那她為什麼不直接在大阪本地上學,跑京都幹什麼。
害,想這麼多幹什麼。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在線解答機。
「咦,篠姐姐是大阪人麼?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她是高二才轉學去的京都。先前可能是在大阪那邊念的吧。」
「這樣子麼。那可能就是她父母工作調動,所以轉校。算了,這不重要。阿姨都和你說過些什麼,和我講講。」
「忘記了。」
「忘記了?!」陸仁聲音下意識抬高了八度,在意識到這點後,他又很快把聲音壓低,嘆了口氣道:「倒是很符合我對你的印象。」
「不是啦!誰會刻意去記別人家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個優秀法啊!」椎名花抱着腦袋,看樣子有些自暴自棄。
「我只記得她特別優秀。學習好,體育好,各方面都特別好,各種獎狀拿到手軟。好像還擔任學生會長還是書記什麼的,是那個學校的風雲人物。整個學校上到董事會下到看門保安,就沒有不認識她的。最後畢業時還被當做優秀畢業生,站在主席台發表講話。據說那個學校現在還放着她的照片。」
「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嘛。」陸仁揶揄道,「先前只是不想和我說吧。是不是因為阿姨經常拿她和你們做對比,導致你根本不想回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