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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也着實睡不着好些日子。
至於第一次見到她,我想,應該是在我十二歲那年去到鎮上讀書的時候。
南方夏天的天氣格外的炎熱,小鎮更是猶如蒸籠一般,我們這群孩子下了學,就喜歡背着學校結伴到附近的小河小溪里游泳。
那天,張一蛋和我,加上隔壁班共六七個孩子,在其中一個叫黃東的孩子的建議下,去他家附近的小河邊比賽游泳。
張一蛋和我一樣是從外婆住的小義屯裏出來的孩子,原名張元義,因為小時候賤兮兮的,老喜歡光着屁股,小夥伴們看到他其中一個蛋兒特別大,把另一個遮住了,就都戲稱他為張一蛋,不過他倒也不在意,甚至引以為豪。
大略略的傻缺性格也有些好處,讓張一蛋在同一年級里交了不少的朋友。
我與他相反,繼承了母親有些倔的性格,不過在外婆的撫養和影響下,做事倒比母親多了些不急不躁,因此,老成的我和小夥伴們就沒有多少共同語言了。
不過張一蛋人很激靈,從小的耳濡目染讓他知道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邪門,遇到危險事總逢凶化吉,因此他老是喜歡賴着和我玩,游泳這種事情當然不能不帶上我。
穿過茂密的果林,我們一群孩子就來到了黃東家不遠處的那條小河。
這條溪流是越南那邊過來的分支,水流寧靜卻寬闊深邃,不過並不能難倒我們這群擅長游泳的孩子。
才到了目的地,大家都脫了個精光。
我也準備要脫衣服下河,可我才脫了一半就感覺背後陰風吹來,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種情況在我懂事後並沒有出現幾次,但是每一次,都會使我寒毛直立生出警惕。
可我看着兩三個孩子下了水,在平靜的水面里嬉戲,玩得歡暢之極,熱得我脾氣再好也有些燥了。
張一蛋是一絲不掛了,扯着我要我下河:「天哥,咱也去!」
照着以前如果背後吹陰風,我就要立即掉頭離開才是,可今天我就不高興了,十二三歲,老師都說這個年紀正是叛逆期,憑什麼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黃東是隔壁班的孩子王,一看張一蛋這班上的帶頭大哥居然『天哥、天哥』的叫我,就有些不大看得起我拖拉不敢下水:「夏一天,你咋了?你是不會游泳呢?還是慫包怕死呢?」
「黃東,你找整呢?我天哥會怕死?」張一蛋瞪着眼說道,不過還是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着不能認慫,猶豫的向後看了下,也就脫掉了衣服,跟着張一蛋下了水,不過我並沒有立即開始游泳,而是站在只有小腿深淺的地方看着他們玩耍。
「媽的,這小子其實就是怕死,對吧東哥,還是東哥膽子肥。」
「嘿嘿,還用說。」黃東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帶着其他小夥伴游向更深處,順帶還回頭說道:「張一蛋,不是自己地盤你就怕了?敢不敢和你天哥組隊跟我們比賽過河?」
「傻缺,敢和我跟天哥比過河?」張一蛋心裏有氣,他是村裏有名的『飛水魚』,游得飛快,而我游泳也是一把好手,兩人組隊過河從來就沒輸過,所以立即就要約我過去和他們倆比劃。
我剛想和張一蛋走,可這時,一股詭異的力量卻猛的拉着我,我甚至已經察覺到冷冰冰的手把我穿着的小內褲扯得變了形。
我伸出雙手向後去捂快要見光的屁股蛋,結果嗤啦一聲,內褲都差點裂開了,我氣得轉頭想大罵整我的人,結果看向後面,卻哪有什麼東西。
但再回頭時,我立即看到眼前的水面有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在我背後拉我,只不過水麵在我們這群孩子的嬉戲下蕩漾,並不能看清她的模樣,不過也足夠讓我害怕了。
我立即想拉住張一蛋,也不讓他下去:「一……一蛋,別過去了,快,快上岸。」
原本過去的張一蛋見我表情鐵青,立即就跑了過來:「咋了,天哥,你沒事吧?」
「我感覺有些不大對,你看這河是不是太安靜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往河岸四處看去,也沒看到什麼能阻止我下河的東西。
小義屯人口不多,張一蛋當然知道外婆的事跡,所以對我是言聽計從,立即害怕的說道:「天哥,那你看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