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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是有點兒技術的。話說了,要是一般的小毛賊也未必有這麼大的膽子,一下子去搞幾百萬的東西。
咔的一聲輕想,正在開門的人對着身後的同伴轉過了腦袋,蒙在面上的頭套里兩隻眼睛眨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推開了門就走了進去,然後就在畫室的牆面上找燈,很快的借着樓道里的光線,就摸到了燈,一打開來就看到牆面上大部分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靠在門口不遠的地方掛着幾幅作品。
「這人畫的也太少了一點兒」一個竊賊對着同伴輕聲的說道。
「少廢話,趕快的拿畫」同伴對着話話的這位使了一下眼色,兩個就開始把方逸的作品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有些太大幅的作品根本不好帶,兩人只得取一些適合的作品。
「老大,這裏有一幅畫」竊賊小弟一把扯下了作品上的罩布輕聲的對着自己的老大說道:「別的都是直接掛着的,這畫上面還有布擋着,是不是更貴一點兒?」。
竊賊老大望着這幅畫,看了兩秒就直接張口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把這幅帶上,雖然大了一點兒!」。
「這個王八蛋,怎麼老是畫這麼大的畫,畫小點兒能死啊,讓我們借點兒畫都不好借」小弟一邊取畫一邊嘴裏輕聲的嘟囔着說道。
老大伸手在小弟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少廢話,快點兒幹活!」。
兩個竊賊一前一後,老大手上提着兩幅小點兒的畫,小弟直接把那幅方逸罩着布的大畫頂在腦袋上,就出了貯畫間。然後轉到了圍牆旁邊,一聲鳥叫從老大的口中發了出來,頓時牆上又冒出了一個腦袋,三幅方逸的作品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出了圍牆。然後圍牆內的兩個身影也是輕如狸貓一樣翻了過去。
幾個小賊輕輕鬆鬆的就把方逸的三幅作品從貯畫間裏偷了出來。不是說方逸這裏沒有防範措施,屋裏屋外的都裝了不少的設像頭。要是有人睜着眼睛看着監視屏,兩個賊一進來就會發現了,這不是一個出去遛狗一個出去見女朋友,還有一個正在床上煮豬頭嘛。大家沒想到大白天的居然還有人敢進方逸的畫室偷東西。
老實說這也不能全怪陶勇三人,一開始的時候,貯畫間裏收着這麼多的畫,大家還注意着沒事的時候還調着錄相看看,時間這麼一長,又沒有事情發生當然神經就要放鬆下來,幾人又不是專業的監視員。
最最主要的是魏進帶着圓頭和扁頭兩個離開了,要是兩條狗在兩個賊還真不好進來!作為一幫子有經驗的團伙,人家可是踩了一個多月的點兒的,要是沒有兩條狗在這裏,他們也不會選擇大白天的動手。如果是普通的狗的話,大不了晚上一個裝着藥的肉包子就把狗解決了。
不過圓頭和扁頭不是普通的狗,曾經有個賊打扮成了收費品的,看着圓頭和扁頭兩個出了門,就隨手把吃了一半的肉包子扔到了地上,想試試這兩隻狗吃不吃,看着圓頭和扁頭兩個看都不看一眼,就覺得還要等待時機,貿然動手有點兒不靠譜。
圓頭和扁頭兩個不吃肉包子,也不怪兩條狗。一方面是怪這賊沒見識,認為什麼狗都愛吃肉包子,一見到不愛吃肉包子的狗就沒轍了。二來首先也要怪方逸,本身方逸就是個肉食人物,每頓都是吃的肉,而其是好肉,什麼五花之類的看都不看,什麼人養什麼狗這話一點兒不假,跟着方逸除了吃過一次山村游的苦,圓頭扁頭兩個就是每日與精肉為伴,稍微吃點兒果子煎餅之類的那只是調劑下口味。
再後面方逸去了法國,圓頭和扁頭就常常與陶勇,魏進兩個為伴,這兩個家裏也不是一窮二白的,不可能太虧了兩條狗去,時不時的就有頓肉吃吃。到了魏進和陶勇兩個的畫價起來了,兩人覺得有點兒虧了好友的愛犬,以前跟着方逸的時候吃的這麼好,跟着自己就像沒吃過飽飯似的,這下圓頭和扁頭的主食就換成了豬身上的肋排,而且是小肋排,並不是脊椎的大骨,偶爾還啃兩個豬蹄什麼的。兩位年青有為的新生代藝術家有錢了嘛。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前半句就可以拿來形容陶勇和魏進兩個,外加圓頭和扁頭。賊扔個肉包子,那種豬花肉加上粉然後放上蔥姜什麼的蓋蓋味道,這種東西怎麼入的了圓頭扁頭的口,要是有手的話,說不定兩隻狗就掩面而走了,還提什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