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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的。
心中這麼想,桑柏出了商店繼續蹓躂,滿鎮子也沒有什麼好逛的,於是轉了一圈回來,桑柏再一次站到了老爺子的身後。
「小同志,你沒事?」
老爺子覺得這小子奇怪的,整個大街上就他一個閒人。
「我等車去縣裏,看您的手藝好特別喜歡」桑柏說道。
「你喜歡?」老爺子很奇怪。
現在哪裏會有人喜歡這個,老爺子自己也就是平常刻一刻打發一下時間,不說別人,就在老爺子自看來這手藝都過時了。
桑柏和老爺子代表的是兩個時代,在老爺子的時代,國外什麼都是好的,國內的就是不如國外的,而桑柏那個時代,對國外在看法是很多人都覺得也就那樣!咱們國產貨也挺好的。
此刻桑柏看老爺子的手藝,心中正在琢磨搞點事情。
「您能做桌子麼?」桑柏問道。
老爺子道:「你準備做多大的?」
「正常的八仙桌,刻上八仙的故事……」桑柏形容了一下。
「五十塊」老爺子說道。
桑柏問道:「什麼料子好?」
「榆木、櫸木,最差的松木」老爺子說道。
「有沒有海黃什麼的?」
老爺子聽了翻了桑柏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進了屋裏。
桑柏望着老爺子的背影,不由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海黃、紫檀什麼的桑柏沒有見過,但是老是聽人提,現在回到了八一年所謂的實木他已經有點看不上了,沒有辦法,一穿越人就飄了嘛!別人穿去當皇帝,老桑弄幾件海黃紫檀家具不過份吧?
誰知道海黃一出口,人家老爺子直接甩了他一個白眼,不搭理他了。
悻悻的站了幾秒鐘,桑柏見老爺子把家門都關起來了,只得往車站轉,到了地方發現車已經來了,門都開了,於是爬上了車找了靠門的位置坐了上去。
慢慢的人就多了起來,依舊是那個味兒,依舊是那樣的吵鬧,雞叫鴨鳴的好不熱鬧。
依舊的那個司機,依舊還是那副紅彤彤的小臉,也不知道這位是有酒癮還是什麼的,每次桑柏坐車都是這副模樣。
售票員還是那位,服務依舊是談不上,車門一關,售票員便從前門開始,扯着嗓子喊着買票了,買票了!陶家莊五分,許家集一毛之類的。
顛顛的到了縣城,桑柏下了車問了幾個人便知道外貿局在哪裏了。
現在縣城就那麼大一點,所有的機關包括醫院什麼的都在步行十分鐘之內,所以在這個時代想找個有單位的人真是太容易了。
「幹什麼的?」
到了門口,桑柏被看門的大爺給攔住了。
「我叫餘澤山」桑柏問道。
看門的大爺看了一眼:「你找余科長?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桑柏說道。
看門的大爺打量了一下桑柏,硬硬的扔下了一句:「這邊等着!」
回到了屋裏,開始搖起了電話。
桑柏對這東西挺好奇,黑乎乎五大三粗的電話,旁邊還帶搖把的,看起來特別有意思。
沒有一會兒,餘澤山下來了。
看到桑柏,餘澤山臉上一喜:「我都盼你好多天了」。
「對不住,這事情難一點耽誤了一點時間」桑柏說道。
「走,家裏說去」餘澤山熱情的說道。
說完衝着門衛老爺子還道了一聲謝。
跟着餘澤山走,桑柏的心中同時感嘆這個時代的人太單純了,放到四十年後,有幾人敢把剛認識的人往自己家領的,別說認識的人了就連鄰居都很少照面了。
餘澤山的家就在不遠,走路不到五分鐘就是外貿的職工家屬院了,小院子一共兩棟樓,一前一後中間隔出個院子。
樓新建沒多久,已經不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了,而是有點接近於後面的商品房了,只不過樓道依時是黑乎乎的,很窄而且封樓道的是水泥花磚,一年四季透風的那種。
餘澤山家在三樓,推開門之後